那东西不大,是方形的铁质的一块牌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上面用凸出的字体写了两个大字:玄令。
就算是胡若优也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这种东西?!”
不是别的,正是能够号令崇州将士的令牌。
胡若优将这东西死死攥在手里,即便是已经长了许多见识,见到这种东西,她难免心脏乱跳。
“我那友人,就是被崇州知州刘应知带到家中,在他房中玩弄致死的。”
她冷笑一声,似乎是在笑刘应知的愚蠢。
“只是刘应知应当想不到,他瞧不起肆意玩弄的伶人竟然能将关乎他姓名的东西偷出来。”
胡若优看着手中令牌,难得有些沉默。
等到反应过来时,她问道:“若是你没有遇到我们,是不是就准备入京,将这东西乘给圣上,以此来定刘应知的罪?”
万霖点头,她目光坚定,想到自己友人时冒出来的恨意久久难消。
“当然,我就是要刘应知死无葬身之地。”
“你知道这是什么?”
万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友人说这东西被刘应知放在案几底下,若不是她被打到站不起来,只能仰着头,也不
会发现这么隐蔽的东西。”
“这是崇州守军的令牌。”
胡若优勾起笑:“现在刘应知应当急死了。”
刘应知确实急死了。
自从发现那令牌不见,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他整日睡不好觉,做梦就是梦到崇州守军被人控制,然后自己被砍头的噩梦。
可是无论怎么找,这府中都被他翻找一遍了都没有发现那令牌在哪。
他只能无奈确认,这令牌就是丢了。
而且丢的悄无声息。
“到底是谁过来偷的?难不成是石家人?如此武艺高强之人为何不直接将我弄死,而是带走了令牌。”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此事,他恐怕不日就要掉脑袋。
这些日子里他清瘦些许,府中小妾还当他是有了新欢,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他。
刘应知看着小心翼翼的妾,忽然想到除了自己好像这些日子也有人去过他的房。
只是他从未怀疑过这人。
他急忙叫来管家:“那日来过我房的那个伶人呢?”
管家看着他,想了半天。
主要是他弄到府里的女人太多,就算是认真去记也要想好久。
忽的,管家好像想到什么:“那个伶人?大人,她应当早就
死了,那日还是泔水车将她送出去的。”
“死了?!”刘应知暴跳如雷。
“埋在哪里了?快点差人去找!”
管家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找到那日送泔水的老头,让他说出那个伶人埋在哪里。
可这老头哪里能记得,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刘应知狠狠跌坐回座位,满脸怅然。
“我想起来了!”
老头跪在地上,狠狠一排脑门,大声嚷道。
“埋在哪里了?”
“就在后面乱葬岗!”
刘应知急忙带人去找,开始没日没夜地翻找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