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无良中医,在镇里给人治病,开的方子都是从网上随便查来的。有一次为了多给人算点药材费,多添了一味药材,结果给人治死了。”赵子然说。
“没有被起诉?”何凉问。
“哪里能抓。”赵子然喝下一口茶说:“那味药说起来本身也是无害,只是她不知道那个病人有心脏病,开了一味......麻黄。”
“麻黄.......”何凉念着。
“麻黄对于心脏病病人来说是禁忌,可是因为那病人不懂,没有提前说明病史,这事情就赔了钱,不了了之了。”
“这样啊。”
“我们这边的人,都嫌麻烦,能赔钱的就不多事。倒是那个心脏病死掉的女人的丈夫,因为在外打工,回到家里才知道了这个事,一度抑郁了很久。”
“他家里的人都没跟他说?”
“家里人觉得这种事很好处理,不用为难家里的顶梁柱,怕他在外面分心。到后来那男人知道这件事,得了抑郁症,连工作都辞了。”
“真是可悲啊。”何凉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吧?”
“那,那个中医是意外死的?”
“对啊。那中医的丈夫在外打工,自己在家里养胎。她平时喜欢午睡,结果煤气罐的开关忘了关上。”
“忘了关上……”
“不知道是泄露了还是忘了关......总之何凉哥,我们过好我们的就行。”赵子然说完,示意何凉喝茶。
何凉刚端起茶来要喝上一口,听见后面有撞击门的声音,便放下来茶杯问:“什么声音?”
“啊,那是隔壁的夫妻在打架,每晚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赵子然把音响的声音开得更大,躺在沙发上,把手背到脑后,悠闲地闭上眼。
结果又来了几声响,何凉从那音响中依稀辨别出那声音的来源。
何凉警觉起来“这声音不是从房间里来的吗?”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向卧室的方向。
赵子然跟上去,朝着门那边喊“别吵了别闹了,那么晚干什么呢?”
何凉站在一扇门前,除了这扇门以外的所有房间都没有关着,唯独这一间。他伸手敲了敲门,听里面的动静。然后晃动门把,可是怎么也打不开。
“我说何凉哥,你在找什么啊?”
“这里面放的什么?”何凉这句话问的很清楚。
“就是储物室啊,放着一些杂物。”赵子然笑着回答,接着走到门前把门把往上一抬,门向内一拉,再重重地一推,那门便打开了。
打开储物室的灯光之后,赵子然走了进去说:“何凉哥,想看什么就看吧。”
何凉见这屋子里只有一些旧籍和旧相片,并没有他心里所想的“藏了个人”。
接着那声音又一次出现,伴随着两个人的争吵声。明显就能辨别出是一男一女在对骂。
“呼……”何凉舒了一口气,“我太敏感了......”何凉苦笑一声,最近被各种案件压在身上,有些喘不过气。
从本里和电视里看到的场景也不知不觉地加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
“你看,这就是我大哥。”赵子然站在一个相框面前,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刻画其中。
何凉见了,也露出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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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之时,赵子然把那罐弹珠拿给何凉说:“何凉哥,你把这个带走吧。”
“你不是还要还回去吗?”何凉迟疑了一下。
“何凉哥,你拿回去就是。我明天跟那个老板说一声,他不会在意的。”赵子然接着打趣道:“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有点迷迷糊糊的?”
“昨天有点没睡好。”何凉把弹珠收下道了声谢。
“那你回去抓紧时间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