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云龙回到家中之后,便听见母亲杨氏在和姐姐李玄鸟吵架,连忙劝住二人,问:“姐姐,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娘亲吵起架了?”
李玄鸟道:“十二叔昨日进山,发现了一只白大虫,回来跟夫子确认过,就是当年害死爹爹的那一只,今天大伯父要带着村里人进山围杀,我要一起去,娘亲不让!”
李云龙当下直起身子,道:“我也要去!”
李玄鸟和母亲当下便异口同声的吼道:“不行!”
李玄鸟道:“还不知道那只大虫有什么本事,当年爹可是入山打猎的一把好手,都栽在这只畜生手里,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娘亲怎么办?”
李云龙的母亲看着李玄鸟,带着哭腔道:“你也知道那白大虫厉害,你爹已经没了,你们俩再少一个,我都活不下去了!”
李云龙不说话,身子挺直了,如一棵老松站在那里,他嘴笨,不会表达,只是用这种表情,表达自己的决心。
三人正在院子里僵持不下,有人敲门,李玄鸟前去开门,看了一眼来人,道:“三伯父怎么来了,快进来,可吃过早饭?”
来人正是李叔阳,他进到院子里,对着李云龙的母亲道:“弟妹啊,我今天来,是跟弟妹说一声,夫子说要玄鸟跟云龙今天跟着我们几个一起进山寻虎,算是一次课外作业,特来让弟妹知晓,还请两位孩儿速速吃过早饭,去祠堂集合。”
李玄鸟和李云龙都是一喜,心中道:“既然夫子提议,此行必成!”
杨氏心中犹豫,李叔阳道:“好叫弟妹放心,夫子说了,定保云龙和玄鸟两位侄儿的安全!”
听到李叔阳这么说,杨氏这才放下心来,夫子这一句话,就如定心丸一般,她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做早饭,大伯可暂留一下,一同用过早饭再走?”
李叔阳摆摆手,道:“不必了,我这就回家了,夫子说这一趟还要用到我家那臭小子,我真是不知道他有什么用!”
李云龙道:“四哥可厉害了,今天还在给我讲故事呢,讲的可好了!”
李叔阳脸上很受用,嘴上却说:“讲故事有什么用,讲个故事就能把那只大虫抓住么?”絮絮叨叨就出了门。
杨氏这才入了厨房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就做了早饭,一家三口用过,姐弟二人辞了母亲,便来到祠堂,正看见李白驹在那里等着,李玄鸟便叫到:“白驹弟弟,你也要进玉行山?”
李白驹看到李云龙姐弟二人联袂而来,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确要进玉行山。
李玄鸟还要问些什么,却听见后面有人道:“玄鸟姐,还有我!”
三人皆看向祠堂门口,正是李轻侯和他的父亲李叔阳。
三人对着李叔阳施了一礼,李玄鸟和李云龙口中还称“三伯父”。
李叔阳对着四个孩子道:“好了,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夫子怎么安排!”说着便进了祠堂屋内。
李玄鸟看着李轻侯,诧异地问道:“白驹弟弟去上山我到可以理解,他跟五叔进过山里,有经验,你这三两肉都不够走山路的,入山能有什么用?你知道咱们今天要对付的是什么东西么?”
李轻侯微微一笑,道:“玄鸟姐姐且放心,轻侯自幼体弱多病,然得白大夫医治,又蒙夫子传授妙法,如今已无大碍,玉行山区区白大虫,我略施小计,定叫他入我毂中,为七叔报仇!”
李玄鸟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轻侯啊,你在尚学堂读读得最多,怎么连说话都和上的差不多?不够爽利。”
李白驹不能言语,只是在心中想到:“果然,轻侯也得夫子传授修行之道,估计也如白大夫传我的七禽戏一般强健体魄,云龙每日都被夫子留下,定然也不只是挨骂那么简单。想必玄鸟姐姐也有特异之处,曾蒙夫子指点,只是大家不知道罢了,毕竟女子不入尚学堂。”
李轻侯口放狂言,却在在心中猜测:“若只是一般白大虫,单是五弟一人,对付那只白虎也是手到擒来,如何用得了我等,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四人在庭院里等着,却不知祠堂里面已经炸了锅了。
只听李旭阳道:“夫子,大哥,此事万万不可啊,他们四个才十一二岁,就算都是天赋异禀之辈,怎么会是那只白大虫的对手?”
旁边的李叔阳也道:“五弟说的没错,当年晨阳可是咱们村里武艺最好的,也被那只白大虫害死,几个娃娃学了点本事,确实比我们少年时强上许多,可要说比得过晨阳,我看未必。”
原来梁夫子竟然打算让四个孩子入山除虎,只是大部分长辈都不同意,认为此行太过凶险,只让四个孩子去,无异于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