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狙击手加上最好的设备,在无障碍物的情况下,可以达到几千米。”
听到这话,白元芯知道自己不能侥幸了,不管她的身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要是被狙击枪打中,她的小命说不定真的就交代了。
白元芯看了一眼他们身边的那两个人,闭了闭眼,心里却止不住的难受,从未想过要杀人,但她却从来都没有过真正平静的时候。
男人被小红咬了,他自己体内的毒跟小红的毒,一直对抗着,男人的额头大颗大颗的冒汗,嘴唇已经青了,而那个女人,尽管百般不愿,却完全无法违抗白元芯的命令,动弹不得。
离白元芯几人,两千米以外的地方,确实有人用着高倍镜监视着发生的一切,不过却并不是狙击手。
“怎么又是她?每次遇到这个疯丫头,就没好事。”
秦东莱蹲了一天,本来以为会有点收获,说不定还可以抓个现行,没想到又遇到了搅局的白元芯,心里都快把白元芯给骂死了。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情况有变,暂时按兵不动。”
准备行动的便衣,又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秦东莱的耳机里突然传出了法医三爷的声音:“东莱,发生了何事。”
“白家那丫头正被那些人包围了,她身份特殊,不能有任何损失,让下面的兄弟们见机行事,不能让那些人把他们抓走,同时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靠,怎么又是她,上次还害得你不够吗?这都什么狗屁缘分。”
“好了,别废话了,天快黑了,注意戒备,到了晚上,咱们就危险了。”
“知道了,我会让兄弟们注意的,有情况随时通知。”
在花莲山外围的地方,法医三爷带着几十人的队伍,准备随时冲进来抓获犯人。
“你们几个,什么都不要想,不要产生抵抗的想法。”
白元芯说完,也不管东子几人的反应,直接把手上的手镯取了下来,往天上抛去,然后闭上眼,念念有词。
东子几人突然觉得脑子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突然产生了剧痛,想起白元芯说的话,连忙把那些抵抗的想法抛了出去,很快就脑子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本来洁白的玉镯,却停留在了半空,飞快的旋转着,越来越快,最后只剩下一道残影。
那几个毒体,直接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远处的秦东莱,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的同时,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受控制了,但却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这已经足以让秦东莱大骇,对白元芯的忌惮达到了空前,秦东莱的脑子闪过一道似曾相识的画面,好像他曾经也被这道莫名其妙的力量给控制过,但很快秦东莱就昏迷了过去。
白元芯对方圆三千米的地方的毒体进行了无差别的攻击,若不是顾及这树林里无辜的动物和身边的几个保镖,白元芯是绝不可能取下玉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攻击这些已经似人非人的毒体。
除了出现在白元芯面前的这五六个毒体直接死了,还隐藏着的七八个也都死在了隐藏的地方。
白元芯将摄魂术的最高境界发挥到了极致,结果就是也伤到了自己的心神,等玉镯不再转动,直接落在了地上的时候,白元芯也直接吐出了一口血,血直接把身上的衣服都腐蚀了。
没有人比白元芯更清楚,一个毒体的杀伤威力有多大,她自己就是最大的毒体,也是最神秘的药体,一个可以跟小红毒性抗衡的毒体,可以毁灭一座城池。
白元芯艰难的把玉镯捡起来,套在了手上,小红本来也被白元芯的摄魂术给震晕了过去,但由于小红吃过白元芯的血,对白元芯的摄魂术有一定的抵抗力,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白元芯,直接游了过去,缠在了白元芯的手上,警惕的盯着四周。
天渐渐的黑了,法医三爷看到秦东莱还没有任何命令,有些着急,天一黑,他们就根本无法抓获嫌疑人,还有可能因为不熟悉地形而被那些歹人攻击。
“东莱,现在情况怎么样。”
耳机那头根本没有回应,法医三爷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每次遇到白元芯,他们都没有好事,法医三爷觉得秦东莱是出事了。
“东莱,说话。”
“东莱。”
法医三爷能清晰的看到设备是完好的,那边却没有人说话,只能说明秦东莱是出事了。
“副队,现场你全权指挥,秦队长可能出事了,我去看看。”
副队长也是从部队退伍下来的,对秦东莱的本事很认可,一听到秦东莱都出事了,一下子就慌神了。
“三爷,怎么会这样,秦队长的身手,在总部都是难有敌手的,那群人贩子有这样的身手能放到秦队长吗?”
“这不是普通的人贩子,这一年多,这一带,至少丢了三百多人,可见这些人有多猖狂,这还是有人报案的数目,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次他们突然在这花莲山一带活动,说明他们是有大事,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叫兄弟们都警醒点,有事立马开枪,我们已经得到了上封的特批,发现匪徒立马击毙。”
“三爷,要不我去吧。”副队不放心法医三爷这个弱生。
法医三爷一脸邪魅的笑了一下:“可别小看我,我可是总部的法医,你觉得总部的那些人,会接受一个弱鸡吗?”
法医三爷脱下身上穿着的棉外套,飞快的往花莲山的走去。
在灰暗的情况下,法医三爷依然目光如炬,走的十分平稳,跟着手上仪表盘的定位跑去。
看到一颗倒下的大树,一手撑着树,一跃而过,身手矫健不输警队里的任何人。
法爷三爷越往里走,心越惊,整个树林十分的安静,没有任何虫鸣鸟叫声,这十分的不合乎常理。
正当法医三爷把腰间的枪上膛后,就看到了一旁的草丛边躺着一只兔子,四脚朝天,身上还没有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