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麒对丁又易经过一番诊察,转首王婉婉:“王女士,孩子发病前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水产?”
“特别的水产?您这么一问,别说,我好像还有点印象,差不多半年前,公公带我们去南方游玩,当地有道特色菜人工饲养的娃娃鱼,我们给孩子喂过几口。爸爸您还记得吗?”
丁瑞年闻言点头示意,得到王婉婉的回答,赤麒便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娃娃鱼又称大鲵,不是一般的水产,性寒而粘腻,又能引生躁动之气,小儿食后,因排泄能力不强,毒素极易积累在体内,引起这种水泛假火之证,还好目前脉中所现不算太严重,治之尚易。
赤麒当即说道:“我来给他治疗一下,明天应该就能恢复了。”
“明天就能好?”王婉婉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对,明天。”赤麒淡淡地回答。
王婉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全是不可思议,北平各大医院,中西医各科专家连病因都没有查清的病,这个看起来也就20岁左右的毛头小伙居然说一天就可以治好?
眼前这小伙长相白静,样貌端正,确实让人看着颇为喜欢,但是治病这么专业的问题,他能行吗?于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公公丁瑞年。
见到儿媳的困惑,丁瑞年微微一笑说道:“小婉放心吧,赤医生说能治就是能治,他说治不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找医生了。”
听到公公的话,王婉婉也是露出了无比错愕的表情,这个年轻人究竟靠着什么让这位大部长如此信任?公公该不会被他骗了吧?
但是想想公公作为公有资产部的副部长,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有经历过?如果真的是骗子应该瞒不过他的眼睛。
既然丁瑞年这么说了,那就试试吧,反正这也是他们丁家的孩子。
感受到王婉婉质疑的气,赤麒心中也略微觉得好笑,但是表面唯有波澜,只是轻声说道:“丁部长过誉了,我且试试吧。”
于是赤麒让丁又易坐在一个木沙发上,他走到身后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结成剑指。凝息聚神,只见这双指瞬间变成了红色,一股热气冒出,随即指向丁又易的大椎穴处。“玄,赤医生,你这是?”丁瑞年惊讶的问道。
没等丁瑞年说完,只见赤麒伸出另一只手示意丁瑞年不要说下去,因为他在运功,无法开口说话。
丁瑞年随即会意,默不作声,这个指法他再熟悉不过,前一世刘备为了借兵去救陶谦,就是用这个指法帮他打通了小周天作为交换。
没想到他居然耗费内力帮他孙子驱除病邪,看来这个上辈子的小兄弟,仁义是刻进了骨骼,融入了血脉,当即内心无比感动,同时也感慨自己确实小看了他的格局了。
王婉婉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眼也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
眼见随着赤麒内力的输入,丁又易的手足心中冒出了阵阵微汗,脸上的红霞也渐渐消退,恢复了正常的红润之色。
约过了10分钟,赤麒收回手指,作了一番调息坐下。丁瑞年忙拿起对讲机招呼外面工作人员送茶进来。
“赤医生,你居然用气剑指。我不知道怎么谢你。”
“丁部长,不足挂齿。”赤麒挥了挥手示意丁部长不要继续说下去,可能是因为王婉婉在边上,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丁瑞年也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说下去。“丁部长,我再开一副药,你让人赶紧想办法抓一下吧,吃了药巩固一下应该就差不多好了。”随即开了一张药方交给丁瑞年手里。
“小婉让人赶紧安排吧。”
“好的,爸爸,我这就去。”作为副部长,连夜给孙子弄一碗中药还是没有难度的。
丁瑞年和赤麒又品了一会儿茶,没多久又见到王婉婉走了进来,“爸爸,转方医生说,这个方子里有十八反和十九畏,不能服用。赤医生您看看是不是药重新开一下。”
“那些医生懂什么,就让他们这么抓药。这些人看病本事没有,找麻烦的本事倒是一大堆。他们那么懂,也没看治好小易,去吧,有问题我来承担。”丁瑞年不等赤麒回答,即刻坚定地回复她儿。
这美艳少妇王婉婉见公公说的如此坚决,明白这个男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当即也就只能这么配药给孩子吃了。
“赤麒今天不早了,你且在我这里将就睡一宿,明天白天我再派人送你回去你看怎么样?”
赤麒知道丁瑞年还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孙子,想让自己多待一会儿,万一孙子出现情况还可以随时请他出手,也就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当晚待丁又易服完汤药入睡后,赤麒与丁瑞年又聊了两句,便由洪山引导到了东厢房就寝。
走进客房,赤麒这个前世的帝王,今生出生在上海——这个中国最大城市的男人,也被这奢华的装饰和高档的设施所惊叹。
果然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权势到达了一定高度之后,所能使用与享受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和想象的范围。
赤麒不由得感叹:阶层这个东西,自从最早的前世神农因为那件事不得不牺牲自我后,就一直伴随着华夏族存在于这片大地上,期间也有过几次轰轰烈烈的运动妄图消除这个东西,但是最终以失败告终,可叹可悲啊。
躺在床上,赤麒环顾着客房内的一切,不由得感叹,前世奋斗的一切难道终究只是幻影,理想国度也许终究只能是理想?
此刻他所能接触的一切,已经是绝大多数人穷尽一生都无法实现的,但是安然享受着这些的人中,又有几个愿意和他上辈子一样,与穷苦大众共同分享呢?
赤麒因为方才耗费了一些内力,顿时也有了睡意,便在调运气息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