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喂的,是别人,托我看两眼,我没有喂,但是死了。”说到这儿,任余突然情绪低落:“第四个了。”
“不怪你,是他们太过分。”
“好像、都是因为我死的……”
“不是你的错。”
“裴时译,我杀猫了。”
“你没有。”
“裴时译,我……”
“你该睡觉了。”及时打断任余的话,裴时译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
“不是,裴时译,我想要那个。”任余大手一挥,指着前面的一个小摊儿。
只见上面摆着许多一闪一闪的电池玩具。
“不行,那是小孩子玩儿的。”
“……哦。”
几分钟后,俩沙雕一人带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牛角头箍,任余手腕上还栓了个一闪一闪的透明氢气球。
不仅收获了小摊儿奇怪阿姨的一句祝幸福,任余那个智障还说了句谢谢。
等两人折腾到裴时译家里,都快凌晨三点了。
“睡觉。”裴时译指着客房,对身后跟着的牛皮糖说道。
“不行,要洗澡。”严肃认真脸。
“客房有浴室,有用具,自己去。”深吸一口气,裴时译转身就走,他困得要死。
任余……一脸茫然。
“祖宗,你快去睡吧,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裴时译站在卧室门口,快哭了。
任余迟疑了一下,慢吞吞道:“你讨厌我?”
“……”
裴时译疯了,一手拽着任余的胳膊把人拉进卧室,然后往床上一轮,给任余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上去手脚并用压着任余。
完了,初睡。
“该睡觉了。”裴时译咬牙切齿。
“哦。”任余回答完之后三秒,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着了。
“……”
“凭什么你能秒睡?”
然而已经没有人回答他了。
第二天裴时译迟到了整整一节课,第一件事就是找老黑请假,照他估算,任余估计下午才能醒过来。
怕他不在家任余出问题,他还给任余磕了醒酒药片儿,又准备了养胃粥。
神他妈,奇奇怪怪的一天。
“淦!淦!淦!淦!裴哥,任余牛逼啊!”裴时译刚坐下,徐小翟就一脸贼兮兮地扭过头来,就连宋昱都不写题了,竖起耳朵听着八卦。
“嗯哼?”裴时译没说话,盯着手机屏幕。
为了方便联系,昨天晚上他趁着任余还没睡,互加了微信。
任余的微信风格跟他醒着时候地性格很像,简单安静,头像和微信封面都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昵称单一个大写字母r再加上个点,朋友圈也是空空荡荡的,刚开始裴时译还以为对方屏蔽了他。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死号,裴时译自认发朋友圈频率不高,但平均每个月也要发一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