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仨这才放下心来:“我跟那孩子解释过了,钱是偷东西的人给的,他们只愿意给二十,我只能转达,那孩子也同意了。”
他们愿意给这二十,还因为打听出小胖丫姓年,要不是因为她是芋头村年家的人,连这二十都没有。
一个小屁孩,人家压根都没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们已经打听到小胖丫家还是住猪圈的。
住猪圈的人能有什么本事?这种人家唯一也是典型的特征就是穷。
一个穷酸的家庭,谁把他们放在眼里?能给她二十块钱,就已经是可怜她了。
贼仨打死都没想到,小胖丫自己拿了二十块喜滋滋的走了,她的帮手竟然不愿意。
难不成……
贼仨胆战心惊的问:“你们想黑吃黑?”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八十块钱可不是小钱啊 ,旁边那小子身手还那么好,别说是他们三个,就算再来几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凌寄走到贼仨面前,“知道就好,钱拿出来。“
贼仨还是那句话:“我、我没钱啊!那钱真是别人给我的,就是当初掏钱的那人,他只愿意给我二十,多一毛都不乐意给,我有啥办法?”
其实到这个时候贼仨只觉得,今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挨打,但这钱他肯定是不会出的。老扒只愿意还二十,还是赵疤脸让他掏,他才愿意等。
总不能让他这个无辜的人自掏腰包,那不可能啊?
凌寄盯着贼仨的眼,贼仨就知道自己上一秒还在说没钱,下一秒身体突然悬空,就看到那少年的胳膊伸着半空,直接把他推下了水阳河。
“我操——”
扑通一声,贼仨摔进了河里,但好在那孩子力气小他跌在河边的浅水区,好在贼仨会游泳,连滚带爬往上岸。
这是水阳河啊,每年都有人淹死的水阳河啊!
对外吹牛的时候,他们个个都自夸,能横渡水阳河,可实际上他们谁都知道,这河面虽然不像别的地方的河那么宽广,但是水流急啊!
贼仨喘着气往上爬,手刚抓到上面的草,一只脚踩在他的手指上。
贼仨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凌寄蹲下来的动作十分乖巧,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贼仨问:“谁说你可以爬上来了?”
贼仨一愣,啊?他要是不爬上来,他就得淹死啊。
贼仨头发上的水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甚至都来不及擦一下,他仰头看着那少年的脸,哪怕这个时候他心里都忍不住感慨,这孩子长得真好,像画报里的人,但是为啥这么坏啊!
他发现这少年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把人踹进水阳河淹死这件事,像是在过家家一样。
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
他刚刚差点杀了人,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别说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怕是个成年人,也不至于这样啊!
贼仨终于怕了,他担心这小孩真会弄死他。
他可是听说了,像眼前这个年纪的小孩,就算把他给推河里淹死了,公安都没办法,没到坐牢的年纪啊!
贼仨强忍着手指被踩的疼痛,连声说:“我给!我给钱!”
等他终于用颤抖的手爬上来后,才发现身边同伴已经被吓得腿都在打软。
贼仨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给你,都给你!”
凌寄站在没动,只说了两个字:“八十。“
贼仨这才放下心来:“我跟那孩子解释过了,钱是偷东西的人给的,他们只愿意给二十,我只能转达,那孩子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