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林裕听到了声音。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你在其它人面前叫我师傅没问题吗？”
林裕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说不定身边有人会生气的……”
“师傅，我不跟你说笑话。”
叶竹青的声音非常冷静：“师傅，你能认输吗？”
“这可真令人我惊讶——”
说是惊讶，但林裕脸上却没有出现惊讶之色。
他继续在圆球里做着手脚：“为什么要让我认输？”
大厦顶楼的风低响着，叶竹青开口说道：“师傅，我最近见到了很多人，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喔。”
远处传来不可置否的回应。
恩格斯和安德屏息听着两人的对话。
叶竹青把树性图设计者的事情告诉了林裕，并且告诉他，就算他认输，幽灵依然是幽灵——他的价值没有人可以取代。
“这不是谎言。”叶竹青停了停，继续说道：“我能判断他们没有说谎。”
对面传来了笑声。
“确实没有说谎。”
林裕这般回答，那些人告诉叶竹青的都是事实——但那也只是一部分事实。
“我同意让联合国控制树性图设计者。”
他笑着说道：“可是竹青，联合国做主的人是谁？”
叶竹青缓慢地摇了摇头：“师傅，小国也有言权。”
她知道林裕要说什么。
“虽然少了点，但师傅，这是最公平的办法。”
“但你有没有想过——”
林裕又笑了：“你们得到树性图设计者后，联合国还是联合国？小国还有言权吗？”
叶竹青从未想过、或者说——她不敢去想。
“大国共同体。”
林裕说出了叶竹青害怕的可能。
大国共同体的形成，不过是大国为了应对他而妥协出来的协议，它不会建立和平的魔法秩序——只会把小国踢出魔法圈。
一旦树性图设计者被大国掌握，新一轮的冲突就又回来了。
“师傅，你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复杂了。”叶竹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事情不会这么糟的！”
“恰好相反。”
林裕柔声说道：“这个世界很简单，这是国家的本性。”
叶竹青默默的站立在大厦之巅。
“你好像说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