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踏入家门,一眼便望见马皇后端坐在庭院之中,而王德则双膝跪地,满脸尽是哀求之意。
他们的到来瞬间吸引了王德的目光,只见他迅速转身,叩头行礼道:“老奴拜见太子殿下、吴王殿下!”
朱樉见状,心生疑惑,问道:“王德,你不在应天府侍奉老头子,却跑到杭州府来作甚?”
王德连忙回答:“回殿下的话,奴婢此次前来乃是传旨的。”
直到此时,两人才注意到马皇后手中握着一卷圣旨。
“娘,老头子圣旨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啊?”朱樉满脸好奇地询问道。
马皇后皱起眉头回答道:“你父皇命令你们兄弟二人尽快返回京城,好将雄英,杰豪和安安纳入家族谱牒之中。”
朱标注意到母亲马皇后的面色有些阴沉,关切地问道:“母后,您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马皇后轻叹一口气,抱怨道:“你们两个都要回京去了,难道留下我一个人在此处不成?只要一想起回到那封闭压抑的红瓦高墙之内,我整个人便觉得浑身难受!你们的父皇简直就是成心不让我过上安逸自在的日子!”她越说越气愤,语气也越发激动起来。
朱樉快步走到马皇后身旁,轻轻地捋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娘,莫要动气伤身,大不了咱们把事情交予郭姨娘去处理,您只需在幕后掌舵拿主意便可。”
马皇后听后略加思索,觉得此计甚妙,于是说道:“也罢,那我这便令人前去收拾一番。”言罢,她便站起身来离去。
此时,王德再度开口对朱标言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言,待您回宫之后,可以自行挑选所需之人。”
“王德,你可知李景隆去哪了吗?给父皇送完信就不见回来了。”朱标问道。
“这,陛下收到信后就让他先回府,后面让曹国公给揍了,在家养伤。”王德回道。
朱标无语了,也没多问。
次日上午,朱标将铁铉、刘伯温、朱虎以及平安等人召集到一起,告知他们自己即将返回应天府,过完年再归来,此间事务烦劳诸位打理。
朱标最后对铁铉说道:“本宫回来之前,查清各个寺庙名下有多少耕地以及财产,还有和尚数量,以及他们的度牒备份。”
众人齐声应诺,表示定当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女眷与孩子都与马皇后坐在凤驾上,朱标朱樉二人骑马走在队伍中间,所剩一千龙骑卫护佑两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应天。
此时应天曹国公府,李景隆搀着纱布躺在床上,腿上打着夹板。其母亲赵氏在一旁抹着眼泪,曹国公李忠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一脸怒容。
一个多月前,李景隆给朱元璋送完信回到了府上,在杭州府跟在太子身边每日都很忙碌,如今回到应天自然是要好好出去放松放松,由于出来的急,身上没带多少钱,索性先回府那些银钱在去秦淮河玩玩。
回到府上赵氏见李景隆回来了,有些惊讶,随即李景隆就说此次回来公干,等陛下的消息就要返回杭州府,赵氏揪着的心也顿时放下。
许久不见儿子的赵氏,吩咐着要做一大桌子饭菜给他补一补,李景隆出门心切,找了个理由拿上钱就出去了。
谁知刚到大门口,就遇到刚从京营回来的李忠。
这李忠在大营听来送衣物的管家说李景隆那日被锦衣卫带走的消息,说要跟自己断绝关系,这可给李忠气坏了,拎着刀就要回去清理门户,奈何此时他们正在集训,出不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