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景恪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样能换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
今夜所有人都水深火热的,惟有药圣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在呼呼大睡。
“药圣!药圣快起来!”江踪咚咚咚地敲着药圣的门,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踹开。
“什么事儿啊......你小子慌里慌张的。大半夜的还让不让老头子睡觉了?”药圣两眼迷离,晕头转向的被江踪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说罢看了江踪一眼,“哎呦喂!你这是怎么了?浑身是血的,快给我瞧瞧。”
“不是我,需要你救命的是公主。”
“管他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先给你看看。”
“您老可别开玩笑了,快跟我去吧!是将军未过门的夫人,太子的妹妹,景舞!”
“你说什么?”药圣一个机灵,赶快下床。
“就是庭深这小子很在意的那丫头?”
“可不是嘛!”
“她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将军的屋子里。”
江踪才说完,眼前就没了人影。只听得一句,“把我的药箱带上!”
跑得还真是快啊......
展兮给景舞上了止血的药,但自己制的药在王府,当下仅有的药太普通,景舞伤势太重,根本无济于事。血还在流,将新换上的衣服又浸透了,额头上不停的冒着虚汗,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展兮看到师傅药圣来了,“我回王府一趟取药。”
展兮的话提醒了景御,“景恪景风,去宫里一趟,别惊动父皇,让太医院把所有能用的药材都送来。”毕竟宫里的药是目前能找到的最齐全也最好的了,看着最宠爱的妹妹命悬一线,还和自己有关,景御心里也是五味陈杂,恨不能以命相换,只要她此时平安健康。
“小子,你先让一让,老头子我保证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丫头。”
叶庭深拉着景舞的手,脸色也不比景舞好到哪里去,景舞的血染红了他的双眼,他竟然让她置于险地,受了伤还孤军奋战,真是该死!
“她不能有事。”叶庭深红着眼看着药圣。
“放心吧,老头子有分寸的,你们都先出去。”
“那他们取回来的药怎么办?”景御沉吟。
“暂时都用不到,以后再熬给她喝。展兮那小子的药到了,你给我送进来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就行。我没说进来就都别进来,切记。”
叶庭深从来不知道原来害怕可以摧毁一个人,父亲将母亲保护的很好,他无需但心。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概念,也因此刀枪不入,几乎没有软肋。如今,有一个人,一颦一笑,一哭一闹,都牵动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