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灰袍男人好像连个摊位都没有,他把我拉倒了一旁的一处空地,让我在一块岩石上坐下。
他眉头紧锁,摇着头看着我说:“少年,你今年命犯太岁,又有鬼魅缠身!凶险异常啊!”
我没有太多心思去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有话直说?”
灰袍男人在我面前低头来回走了几步:“少年你可是单名一个五行具无的字?”
我听不懂,便说我叫张扬,提手旁的扬。
灰袍男人点了点头,居然直接说对了我的生日。我开始对他有点兴趣了,便问他:“师傅,我这眼下遇到了点事情,可有办法解决?”
他又在我眼前晃了几圈,对着我身后的丛山叹了口气:“哎,我只能算命,却不能解命!小张兄弟,你现在已经是九死一生了!可惜我师父不久前已经仙故,否则以他的功力或许能帮上忙。”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点不甘心了:“难道你叫我坐以待毙?”
灰袍男子忽然转过身对着我,表情显得大义凛然:“小张兄弟,你的危难我是无法破解。但是你可以避免你周围的人身处险境!今年元月以来,你身边的人是不是不断有人遇险?”
我无言以对!
灰袍男子见我没有反驳,继续说道:“那是你身边的人替你挡命!你本有帝王之相,他日必定富甲一方,满门宾客!但如今,你遭遇天劫,十死无生!如果你不想连累身边的人,那就远离他们吧!否则,他们会一个个的为你垫背甚至填命!”
他字正腔圆,说得我一愣一愣的!
仔细一想他说的话,我觉得也不无道理。再一想王凌的父亲也逼迫王凌远离我,眼前这个灰袍男,我觉得已经不得不信了!
可是不管我接下来要不要远离家人朋友,现在我母亲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既然可以把我算得这么准,应该也能测出我母亲现在的大致情况。
我急忙问他:“先生,我母亲现在可有危难?你能算得出一二来吗?”
灰袍男子摇摇头,转身想要离去回头给我抛下一句话:“于你!越亲近,越致命!”
我失望的低下了头,难道这真的是我害了我母亲?也真是我害了许华辉?林茵?安宁?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之前不断有人对我做的恶作剧,和那些诡异的噩梦。正想再询问一番,可人群中再也找不到那灰袍男人的身影。
为了求证他和我说的话,我想到了天天。
昨晚她和我如此亲近,那么按灰袍男的话来说,天天应该就会有危险了。
我决定晚上独自到迪吧去找她。
下午的课我也再没心思去上了。还没天黑,我就来到了迪吧门口。这时候迪吧还没有开门营业,我绕着这栋旧厂房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员工入口的小门。
这门并没有上锁,我见四下无人便直接溜了进去。
经过一个长长的过道,我路过了员工更衣室,探头看了一下都没有人。
大厅内,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味道,混杂了酒,皮革,香水,甚至还有汗水的味道。
整个大厅只有楼上的几个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线。
二楼的办公室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
“你说什么?怎么搞这么严重?”
……
“你别急,慢慢说!她到底怎么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
“我靠,赶紧送她去医院!今晚你不用来上班了,留下照顾她!我挂了!”
楼道传来了脚步声。
我急忙躲在了角落阴暗处。
二楼的楼道上,迪吧的经理快步的走向对面的包厢,正是昨晚我和赵晴开的那间。
不久,包厢内走出一个人。我的这个角度正好看的真切,那居然是高志彪!紧随其后的是经理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高志彪便往楼梯口走,便说:“小妹出台被搞成这样,这根本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嘛。这要传到老板的耳朵里,我们怎么交待?”
经理在身后应和到:“高总,她是你的人。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一个妞而已,死了都无所谓。只是我不能让其他小妹因为这事以后都不敢出台!我先去医院了,阿明你去把昨晚那个小杂碎找出来!”高志彪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背后那个被称为啊明的中年男人紧随其后。理没有跟下楼来,而是回到了办公室。
高志彪和阿明从员工通道出去许久之后,我才急忙摸了出来。
难道天天出事了?昨晚在宾馆的事情我完全想不起来了,可身上的抓痕说明我昨晚肯定是相当粗暴的,不会是我把她搞伤了吧,她昨晚还是个处呢!
那这个阿明不是得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