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头峰上下风声鹤唳,侦骑四出,却没谁来注意这个怀抱美女的小和尚。
真禅左右张望,早已看不到黑衣刺客和杨恒的踪影。他刚想抱着西门美人回白鹭苑求救,冷不防怀中美人嘤咛痛呼浑身颤栗,双手无意识地死死抱紧真禅脖子。
真禅微微定神,发现毒气已蔓延到西门美人的玉颈,不禁心头惊道:“不好,这毒气往四周发散,即已扩展到脖颈,想必距离心口也是不远。等我将她带回白鹭苑找师伯师叔们解毒,只怕她的小命已经没了。”
六神无主之际猛然想起在尽淘岩修行时,真严和尚曾传授过中毒之后的紧急救治方法,赶忙放下乌龙盾将西门美人抱坐在岸边的灌木丛里,左掌贴住她的背心输入真气护持心脉,右手褪下肩头衣衫。
月光下,一个浑圆舒润的香肩展现在他的眼前,被湿漉漉的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挺茁酥胸绿气隐隐,如波浪般剧烈起伏。
真禅呆了一呆。他身为和尚,长这么大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看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体。虽说佛经里教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当真的面对时,似乎并不如念经时那么容易!
他的心砰砰砰跳得比毒气攻心的西门美人还快,舔舔发干的嘴唇战战兢兢低下头,眼睛一闭双唇贴住冰凉的肩头,一边运气流转身一边吸吮水泡里的毒液。
一股腥臭难闻的毒汁入口,顿时令得真禅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微微感到头晕目眩。他凝定心神,体内雄浑的真气不住将渗入的毒气卷裹化解,一口口用力吮吸着西门美人的伤口毒液。
一面吸一面吐,好不容易吐出的血液逐渐变红,西门美人身上的毒气也不再蔓延。真禅亦是头昏脑胀,一阵阵地反胃欲呕,再也感受不到美人在抱心猿意马的奇妙滋味,只想着找个地方躺下来大睡一觉。
这时候西门美人缓缓苏醒,睁开失去神采的妙目,立刻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一缕缕有热又痒的奇异感觉不住从胸脯上传入体内。
她诧异地勉强垂眼观瞧,差点失声尖叫。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罗裳半褪,而哑巴小和尚双眼半睁半闭正一头靠在自己最珍视不过的双峰圣地之上!
“我杀了!”她也顾不得去想其中缘由,抬起左手紧握的弯刀往真禅脖子上抹去。真禅昏沉沉猛感寒气袭来,下意识地抬头一让,“唰”弯刀走空差点划破西门美人自个儿的胸脯。
真禅茫然中看见西门美人双颊如霞,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不可怕,激灵一个冷战忙不迭松开她的娇躯逃到一边。
西门美人被真禅推得在地上连滚几圈,呼呼娇喘无力起身,只好恨恨道:“小和尚,我誓要杀!”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个和尚侮辱了,不禁又是委屈又是悲愤,珠泪涌出泫然欲滴。
真禅不知所措,慌里慌张打了一串手语。可惜西门美人本就不懂,此刻心慌意乱下又见这小和尚冲自己不停地挤眉弄眼指手画脚,羞怒之下更不多想,奋力将弯刀掷向真禅。
真禅闪身躲开,咿咿呀呀还想解释。西门美人一咬银牙,骂道:“不要脸的坏和尚,姑奶奶做鬼都饶不了!”横右手弯刀往自己脖颈上抹去。
真禅吓得魂飞魄散,无暇细想扑上前去,一把抱住她的手腕。只是用力过猛,身子又扑倒在西门美人的娇躯上。
西门美人且怕且怒,以为这小和尚不放过自己欲图强行非礼,情急中一口狠狠咬在真禅的面颊上。真禅吃疼大叫,又不敢松开右手,只好拼命将压在自己与西门美人身体之间的左手抽出,可往上一撩触手处一团柔软。因疼痛难忍,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呵呵叫疼。
却不料西门美人竟如遭电击,浑身酸软身躯僵硬,松开贝齿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
真禅低头一瞧,顿知大祸临头,“啊”地忙夺过西门美人的弯刀从她身上触电般跳起,一步步往后退却,双手乱摇只恨自己有口难言。
西门美人望望自己被抓得发红的胸脯,没顶的羞愤吞噬身,余毒随着血行加速重又发作,再次昏迷过去。
真禅说什么这次也不敢再往前凑近,正感彷徨无计时忽见明月神尼御风飞落,神情错愕道:“真禅,在干什么?”
真禅如获救兵,急忙比划着将事情原委诉说了一遍。总算明月神尼五六年来每日都要到法融寺教授杨恒,和真禅相处多了,对他的手语也能一知半解。
好不容易弄明白了,明月神尼蹙起眉头道:“也太莽撞了,这也怪不得人家误解!”弯腰抱起西门美人,喂下一颗解毒灵丹,又替她将肩上衣衫穿好,吩咐道:“送她回白鹭苑休养,我去追真源。”
真禅愁眉苦脸接过西门美人,明明是位千娇百媚的美女,可抱在他的怀里却像是一团炭火,眼巴巴望着明月神尼御风远去。
◇◇◇◇
再说杨恒追出十数里,见黑衣刺客蓦地掠入下方山林中,知他妄图借助地形掩
护,甩脱自己。他发声清啸,向左近的同道示警,跟着追入密林里。
孰料身形甫一投入林内,一蓬犀利强劲的掌风便从侧翼袭来。杨恒反应极快,挺腰踢出浮云扫堂腿,“砰砰”两记将掌风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