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样，您心里有想法吗？”
“切！”秃子是非不屑地斜了他一眼：“你这是不相信我的人品。”
“那就不是您说的呗！那能是谁啊？”
秃子安静开车，丝毫不语。
马乐这话是在自言自语，本就没奢望秃子能给他一个答案。只是纳闷这究竟是谁那么多嘴呢，偏偏就告诉了齐绍延和周徽，好说不说，实在是巧。
不过他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透就由着他去，对他也没什么损失。想着就摁下老式桑塔纳的窗子，好说不说，没有浓烟污染过的城市依旧还是那次泥土的清香味道，这倒是跟他家有点像。
汽车不由小幅度的颠簸也很助眠，缓缓沉沉竟然有要瞌睡回去的趋势，迷糊间听到了秃子在说话，因为意识便听得没那么，只耳边嗡嗡嗡，分不清是风声还是人语。
马乐揉揉脸，强迫自己清醒：“刚才您说什么！”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老老实实攒积分就行。另外，要是有人私下找你，记得先知会我一声。”
这话让马乐听得懵懵懂懂的，只迷糊地哦哦点了个头，就再也禁不住昏睡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坐的时间太久了。
可模糊中被汽车颠簸磕在脑门上上疼醒了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夜里通过窗子上方留下的小缝因为汽车的高速行驶而灌进来的风也让他觉得有些冷了，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先靠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任思绪乱飞。
庆大有会训的传统，为什么在这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是故意隐藏会训进行的学校宣传还还真的就是他孤陋寡闻，就是高考后庆大领导来家访的时候对这件事情也是只字未提。
为什么12届的那个会训优胜学生没有拿到协议呢。
越想马乐就越觉得不对劲，抻头看了眼开车的秃子，也没多想，直接开口便问：“12届新生你在不在这啊。”
秃子头也不回：“哪个12届。”
马乐：“优胜但没有拿到优胜的那届，那个学生到底是谁呀！”
久久地，秃子撅着嘴没有说话，沉默久到马乐一喂他不会再做出任何事候，道：“我只是一个教室管理员，就是个物业，小伙子，别把我看得太神了。”
“切！”马乐甩了下头：“少装！物业能从学校的财产里头拿一把真枪给我。”
马乐不信，眯着眼：“你肯定就是那种名不见经传的扫地僧！”
秃子却只笑笑，不置可否！
“再说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刻意封锁，所有人都会多多少少听到那么一星半点，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相信吗。”
秃子懒得争，扯了扯嘴皮：“信不信随你，枪也不是学校的财产啊。别人寄放在这的嘛，那么长时间没人用了，拿出来耍耍怎么了。闲着也是闲着。”
马乐惊诧地眉毛都吊起来了，从来没想过这“闲着也是闲着”还能这么用，很明显就是不愿意说实话。
“切，你不乐意说就算了，还拿这些话来搪塞我。”马乐一把掏出兜里的左轮头也没回就给扔到了后座：“那这不明白的东西，我就更不能要了，烫手的慌。”
马乐探长了身子在秃子面前嫌弃地都盯着他的双手。
“我去自己查，到时候肯定把你们扒得连底裤都不剩，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