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唱!”刘鑫又加了点劲,带着满满威胁的味道,沈朝朝被她勒的受不了,也就只能点头答应了。
凌晨一点,在家等了很久的陈肆实在是按耐不住了,通过消费记录,他很快就锁定了刘鑫的位置,也知道她是和沈朝朝一起出来的。
但就因为是和沈朝朝一起,陈肆才感觉更加不放心,想到上次就是跟那个女人,刘鑫才喝的醉醺醺的,陈肆简直恨不得立马赶到她们在的酒吧。
“陈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经理一看到陈肆的车停下来,立马小跑过来,“放心,您的未婚妻就只是点了几瓶酒,我们并没有给她提供特殊服务的。”
陈肆停下脚步撇了经理一眼,然后又重新迈开腿,“好,不用跟着我,我把人领回去就行。”
“好好好,您请便。”
走到包间门口的时候,陈肆深呼吸几口气,才屈起食指敲敲门,但门内却没有任何应答。
等了一分钟,陈肆果断推开门走了进去,包间里有点暗,桌子上摆了大概十几个空酒瓶,东倒西歪的。
音乐被开到了最大,进来的一瞬间,陈肆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在嗡嗡作响,他走到点歌区把音乐关了。
在他往沙发的方向走的时候,还踢到了一个东西,他低下头一看,这不就是他送给刘鑫的高跟鞋嘛。
他拿着一只鞋,继续走,刘鑫仰面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沈朝朝怕她冷,还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而沈朝朝却不见了,整个包间没有她的踪影。
陈肆把鞋给刘鑫穿上,但还有一只不知道在哪,他就又去把灯按亮,最后在茶几下找到了另一只。
这是喝的有多少,才会把鞋甩的东一只西一只的。
刘鑫没有丝毫的意识,桌子上的酒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里,此时正在梦里遨游呢。
陈肆用胳膊挎着包,弯下腰试着去抱她,就在这时,包间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于是熟悉的场景又出现了,喝醉的刘鑫,半醉的沈朝朝,还有完全清醒的陈肆。
“嗯……你来接刘鑫?”沈朝朝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尴尬的站在进门的地方。
“嗯。”陈肆重新站直了身体,他把刘鑫盖着的大衣掀开,沈朝朝立马接过来,“我的我的。”
陈肆当然知道是她的,他知道刘鑫有什么衣服的,这件衣服可没见过。
所以自然是在这个包间的第三个人——沈朝朝的了。
“我先带刘鑫回去了,她喝的太多了,”陈肆稍微皱了下眉,可又很快的舒展开,“我们明天还得参加婚礼,会起不来的。”
“抱歉。”沈朝朝承认是自己没劝住刘鑫,但这个酒蒙子一看见酒瓶就没办法,她也是很无奈的。
“明天,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陈肆把刘鑫公主抱起来,他又继续说道。
“好,刘鑫邀请我了,我一定会去的。”
“好,再见。”
“拜拜。”沈朝朝只是出于礼貌回了句,其实说句实在话,第六感在告诉她,陈肆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只见过两面但沈朝朝却看得出来,但他对刘鑫应该没什么坏心思,而且刘鑫看起来也不是一个恋爱脑,沈朝朝于是就放下了心里那种害怕好姐妹被骗的疑虑。
陈肆身高腿长,虽然看起来挺瘦的,但抱起刘鑫还是毫不费力的,他用一种安全感十足的姿势把刘鑫整个人埋进怀里,连沈朝朝都震惊于这种男友力。
她站在原地看着陈离开,才拿起自己的包包,大衣被她搭在小臂上,她早就找好了代驾,出来的时候,中年男人已经早早地等待在车边了。
“沈小姐?”
“嗯。”
凌晨的街道有些安静,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路边的景物,沈朝朝本来还只是安静看着,忽然她变得有些焦躁,车窗被打开了点,微凉的寒风吹了进来,沈朝朝的脸就这么贴着那条打开的窗户缝。
本来还在专心开车的司机,悄咪咪的从后视镜看了眼,又立马收回了眼神,只当作没看见沈朝朝的莫名其妙。
沈朝朝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有些伤感呢?
她本来就是个孤儿,后来好不容易碰见了徐为,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可后来回过头去看,不过也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叫她平白无故丧了命。
重来一世,看清一切的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又变成了那个举目无亲的沈朝朝。
白天里还觉得无所谓,但一到晚上就容易情绪上头,现在的沈朝朝就特别需要爱,不管是谁都行,她只要一点点爱,哪怕天亮就消失也无所谓。
可没有人给她爱,代驾把她送到门口也转身离开了。
于是就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为了这场婚礼,刘鑫他们包下了整个酒店,用来给亲朋好友歇脚,沈朝朝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找出了房卡,按了二十五层就低头百无聊赖地低头一直刷新着微信。
“叮——”的一声,电梯在三楼的位置停下了,沈朝朝还是有作为明星的自觉的,她微微侧过了身子,好让进来的人不直接看到她的脸,免得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余光里只看见了黑色的衣角,沈朝朝并没有多想,依然缩在角落里当透明人。
沈诟和沈妄前后脚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被头发挡着脸的少女,虽然看起来隐秘性很好,淡熟人只需要一眼就能认出来,着可不就是沈朝朝嘛。
“朝朝姐,你怎么在这?”先出声的沈妄,他钻进电梯里,就开始面对这些沈朝朝开始搭话。
“嗯……”沈朝朝抬起头来就看见了两个老熟人,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沈诟就体贴地给她递了个台阶。
“刚从外面回来?”
这个回答虽然看起来很含糊,但这既回答了为什么沈朝朝这个点还会出现在电梯里,又没有具体说她是去干什么了。
“嗯,对,有点事。”
沈妄看了眼沈朝朝,有回头瞄了眼安静站在一边的沈诟,奇怪,怎么总感觉他们俩之间怪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