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蛋大丫看得一愣一愣,不知乔姐姐什么时候在城里多了亲戚。
对此,乔安蹲下,对两个小孩比了个嘘的手势,这下他们都将嘴巴捂住,以表明他们不会说出去。
大丫只觉得那是在玩游戏的,倒是大蛋猜到这事可能是不为人所容的,他眼珠一转,见乔安没顾客,便扯着她的衣服道:“姐姐,我想吃糖。”
乔安诧异地看着他,瞬息反应过来,嘴上应着道:“好,我带你去看看,买衣服不光要选款式,还得看面料。”
她猜测大蛋应该是想帮着打掩护,他那小脑瓜主意还不少。
想罢,她便拉着大蛋在街上转悠,偶尔回答一下大蛋的问题,乍一看上去还真像带着孩子逛街的村民。
不多时,还是上次的客户应该是听到了信,赶着来拿个带水的盆来叫住乔安:“大妹子,我是你叔叔的表舅的外甥的爹,你这鱼也匀给我十条?听说你带的还是刀鱼!”
大蛋极有默契的松了爪,站在一边不打扰乔安。
乔安笑着道:“是,就是亲戚太多,你好险来得早,不然该让别的抢走了。”
那人面上露出些许得意,嘿嘿一笑,露出几颗大白眼:“那是,谁让我别的没有,就是运气好,这鱼我瞅瞅还有多少?”
乔安将盖子掀开,把半桶的鱼让他瞧。
那人一看,大手一挥:“这鱼我都要了,不瞒你说,大妹子,这些日子我也有亲戚送鱼,一来没你送的新鲜,二来价还高,可惜你是不常来,不然我也不至于被宰。”
他脸上显出些许郁闷。
乔安只好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将鱼按条给他送去盆里,奈何他盆太小,装不下这么些鱼,他目光在桶里剩下的刀鱼上流连,哀叹一声,将钱票给了,抱着盆悻悻离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安桶里的鱼越来越少,大蛋与她的配合也愈发天衣无缝,就连大丫也觉出几分趣味,兴致勃勃的托腮看着。
等桶清了,乔安这才有空蹲下,对两小家伙耳提面令:“这可是你们和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大丫眨巴着眼,问:“那沈越哥哥呢?”
乔安肃然摇头:“也不成,沈越也不行。”
大蛋大丫被气氛所感染,一个个答应得可认真。
乔安拎着空桶,摸了摸两孩子的小脑瓜,继续晃悠,她准备等出手了黑珍珠就开始采买东西。
与此同时,刘萱萱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两个黑包公似的卫兵,一个负责问话,一个负责记录。
只听对面的人沉了脸,道:“你藏在树后,意图做什么?抢劫,还是拐卖儿童?”
刘萱萱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尖着嗓子道:“我打劫她?可笑!还拐卖儿童,我拐来干嘛,我家就我一个女儿,拐来分我的钱吗?”
卫兵们对视一眼,一人又问:“那你跟踪在人姑娘身后?”
听到这里,刘萱萱脑子里闪过乔安的名字,脱口而出道:“你是说乔安?带着两个孩子的那个?”
对面的卫兵道:“是她。”
刘萱萱一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关节,只怕是乔安向卫兵举报自己,这才将自己送入局子里,不行,不能这么便宜她!
刘萱萱眸光变幻不定,再抬眼,她厉声道:“就那个举报我的女孩,带着两个小孩的那个,你应该抓她啊!我是因为怀疑她去黑市倒卖东西,这才跟在后头想谈个究竟!你看她都把我举报了,这不正说明她心里有鬼,快抓她啊!”
刘萱萱畅快得两手敲桌子,只觉得自己这次铁定抓住乔安的把柄了,乔安嘚瑟不了多久了。
其中一个卫兵撤出了审讯室,招呼人出去抓人。
刘萱萱见状,嘴角高高翘起。
与此同时,乔安走了没几步,耳朵微动,敏锐的察觉附近多了几个稳健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只有军人才会有。
她脚步一顿,也不找黑珍珠的买家了,直接带着两小孩去了供销社,花生糖、大白兔、床单、牙刷什么的林林总总买了不少,连着大蛋大丫手上也不得空,抓着两个牙缸之类的轻省东西,这次他们赶集之行,他们满载而归。
而跟踪在乔安后头的卫兵可就纳闷了,这么久他们也没见着乔安有不对劲的地方,再耗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几人商量一下撤队。
他们到达局里,将结果告知正在审讯刘萱萱的卫兵,那卫兵到了她跟前,压了口清茶,道:“我们的结果是乔安,也就是那个举报你的女人,她行为举止一切正常,所以你有污蔑她的嫌疑,拘留几天待着观察吧!”
要被拘留?刘萱萱简直是五雷轰顶,她眼里不由露出几分祈求。
这消息传入村里,还不知道那些人用什么有色眼睛看她!本来上次那事后她风评就够差了,不知怎么的最近那些婆子看她眼神都透着防备,她还烦着呢。
刘萱萱真是慌了,见对面的卫兵们不为所动,赶紧道:“乔之虞你认识吧?乔家大小姐!我和她是熟人,你要关我,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对面的卫兵闻言,摸了摸下巴,乔家势力颇大,还有身为镇国大将军的乔老爷子坐镇,就连他们局长也得给三分薄面,这事麻烦了。
他将水杯阁下,轻轻一声让刘萱萱心抖了抖,他才慢悠悠道:“行,你打给乔之虞,让她过来保释你,”
刘萱萱啊了一声,欲哭无泪:“让她来啊?”
乔之虞可是乔家千金,她捧着都来不及,要让乔之虞大老远的接她,她想都不敢想。
那卫兵深深看她一眼,道:“看你选择,没人保释,那等明天天亮也会放了你。”
刘萱萱捏了捏手心,这可不成,不然同一趟船出来,只她没回去,村里又该传些闲言碎语了,为了名声,她只能求助于乔之虞了。
她挪到电话跟前,拨通了乔之虞的号码,不一会电话线那头传来乔之虞懒散贵气的声音:“谁啊?”
刘萱萱吞了吞唾沫,道:“乔小姐,我出了点事,你能来局子里一趟保我出去?我帮了我,我以后一定唯你是瞻,指哪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