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奶恶狠狠的瞅着周大蛋,那神情好似周大蛋掘了她祖坟,她说:“吃我的,喝我的,还学会和外人告状了,你们两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周奶奶从赵春花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端倪,断定是这两小的受不住苛待,去求助外人了。
大蛋小叔也不住摇头:“大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联合外人对付自家人,你良心给狗吃了!”
周大蛋瞪着眼,大声反驳:“不是的,我没和那个姐姐说周家的事,是姐姐心善,才给我们糖。”
赵春花想起海滩上的知青就气,这会听周大蛋一口一个姐姐,更加火大,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骂道:“姐姐,给口吃的就是姐姐,那我们一家人不得是你俩的祖宗,吃里扒外的崽子!”
又一棍子下来,周大蛋闷哼一声,仇视的眼始终怒视着赵春花,直看得她心头发凉。
赵春花手慢了半拍,让周大蛋有机可乘,他目光一亮,反握棍子就是一抽,猝不及防之下,那棍子还真被他夺到手了。
赵春花难以置信,她捧着火辣辣的手心,哀嚎道:“他叔,这小狼崽子反了天了,敢和婶娘动手!”
大蛋他小叔也豁然起身,两只眼瞪得像铜铃,斥道:“大蛋,你可看清楚了,那是你婶,你敢动手,信不信我立刻将你和大丫赶出去,这样反骨的孩子,我家可养不起!”
周大蛋握着棍子,防备的看着这些大人。
但他知道小叔说得有理,若是他和小妹被赶出去,他们的处境只会比这更糟。
他倒是不怕,怎么着都能活,但他还有妹妹……
或许能求助沈哥哥,但沈哥哥也有难处,不能领养他们。
这些念头电光火石间,在脑中划过,周大蛋眼含绝望,整个人的气焰消饵了下去。
大蛋他叔在一旁看着,边劝道:“对,你得想明白,没我们养,你早死了,别反抗了,日子怎么过还不是过,你松开手,不要让我们对你的印象再差下去。”
当啷一声,棍子着地。
赵春花给她男人一个眼神,大蛋他叔立刻欺身上前,将棍子踢远,双手一推就将人撵到柴房,顺便将门锁了。
外面,周大丫哭得撕心裂肺,尤其是看到哥哥大蛋被关柴房,迈着步子就要往那边走。
周奶奶看着,爪子似的手拽住小姑娘的衣领,一用力,将她像个布娃娃似的给拽进屋里。
堂屋顿时一静。
碍眼的人走了,就剩下赵春花小夫妻两。
她顿时伸出留有红痕的手,嘟囔道:“你侄子弄的,你得负责。”
大蛋他叔见那伤连血都没流,暗骂媳妇矫情,但面上却作出一副心疼坏了的表情,小心翼翼给涂抹药膏。
他还自我感觉良好,心说:大蛋大丫,小叔为了你们可是伏低做小,牺牲大了去了,你们能不能懂点事!
两人你依我浓,全然忘了大蛋身上的伤可比这小小的划痕重上十倍。
……
次日,天光大亮。
乔安一如既往的上工去挖鱼塘,她特意绕远路,来大蛋家门口探探情况。
昨夜周家婶婶的态度,着实令她放心不下。
她透过大门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