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会如此吗?只要在军训生存战活到以后,就一定能拿到他们口中的那个神秘莫测的东西。
只要优胜,就能够见到那神秘莫测的东西?可是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怎么样才能看到那玩意呢?
马乐满腹心事地把门卡放在黑漆漆的感应面板上,一阵电子音效,紧接着机械遁甲般闪出的清脆声响后,门如沉重的斧头从笨重的手柄上掉落松开,惯性往里走出一条小缝。
细缝里显出微不可见的光芒。
马乐没多想,推门而入。
门内玄关顶上的那圈灯带竟是黄澄澄地安静亮着,屋内却是四下无声,空无一人,就是风溜着窗户进来的些微动静都不曾有。
难不成是走之前忘记关灯了,不过他也没有这个习惯呀?
马乐摸着后脑勺狐疑地,观望着,谨慎地一步步朝屋里走去:“有人吗?”
门后“啪嗒”一声,晦暗不明的环境下,马乐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
一个身量体格豆十分巨大的男人,从亮着的浴室推门而出,裸着上半身,走得很急,周身都带出一卷卷蒸腾的热气。
齐绍延?
马乐心想,看了那人一眼。
湿漉漉的头发的遮盖着那人的半张脸,但是鼻子和嘴巴的形状他记得很清楚!
一管直笔,山根很高,鼻尖很尖。嘴唇很薄,却很饱满,尤其颜色,像抹了朱砂,比白嫩的女人的嘴还要鲜艳。
此时那张嘴正轻轻开启,暧昧地在一呼一吸间,将冰冷的空气从那缝隙里带进带出。
是齐绍延!
马乐顿时又惊又喜,又腼腆又害羞,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是该淡定地打个招呼,还是直接冲过去拍拍人家的肩膀,说你可终于回来了,还是故意装高冷,等齐绍延先说话。
思来想去,什么都没做,就只呆傻傻地站着,呆傻傻地望着齐绍延。
齐绍延从湿漉漉的头发里匆匆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往卧室深处走去。
马乐惊异的目光追随着他,“你回来了?”这话还没问出口,砰”的又一声响,又有一个人从白雾缭绕的屋内走出来,从影子看是个纤细的男孩。
走路姿势却很奇怪,两个膝盖之间像是夹住一个篮球似的,一瘸一拐地。
眼睛也满是水汽,陶瓷一样的脸,红得厉害,嘴角甚至还带着水,或是口水的东西。
太热的话,确实会流出些口水。
马乐心想着,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犹犹豫豫之间已经开口问候起面前跟自己差不多高,长相却越过自己十倍有余的少年。
叫人一看就挪不开眼的,想细细端详的面貌。
他低声地:“嗨!”
“嗨”男孩回应着,撩起额头上的头发,露出头发底下的那双眼睛。
“你眼睛真好看。”
“你也是。”男孩漂亮的嘴巴笑了笑。
“喂!我走了,记得all我!”
马乐顺着男孩呼喊的方向一同望去。
黑影正在往身上套衣服,没有想要回应的迹象,像没听见似的。
马乐有些尴尬望了一眼少年:“不然…休息下再走吧!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男孩左腿夹着篮球似的往前迈了前一步,冲马乐挤出点微笑,那鹿一般的眼睛的眼底辗转着心酸一样的情绪,转头离开
马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望着他:“那你下次再来玩,齐绍延可能今天有点累。”
男孩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正走着,又回头往卧室深处望了一眼,才别别扭扭地又重新出发。
那人走路的姿势实在别扭,叫人看了总觉得疼,像某种腿部的残疾,等那人路过马乐时,马乐慌张让出位置。
待人出了门,马乐才有心思对齐绍延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他不舒服吗?”
齐绍延俯身从茶几上捞起一个黑色的物件,随口说道:“一起出去玩吗?”
“啊?”
齐绍延的声音在沐浴过后,有些低沉的慵懒之感,沙沙哑哑得,马乐并没有听清楚。
眼看着齐绍延从身边经过,马乐又似受惊的兔子一般往后紧贴着玄关墙壁,尴尬地冲齐绍延笑着。
齐绍延道:“我长得很丑?”
马乐摇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