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受伤
刘明看着蜿蜒绵长的希尔河上的帆船,突然心中一动,为什么我不乘船逃走呢?现在路上的交通要道肯定已经被封锁,而军队对居民区的大搜查也即将开始,走6路是非常危险的,不如从水路离开!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豺狼末日》,
那里面布鲁斯-威利斯扮演的那个杀手不就是从海路进入美国的吗?
他决心一下,立刻开始注意下车的地点。初时火车车太快,跳车的话很可能受伤,只好继续等待。好容易到了一个转弯处火车开始减,刘明刚要跳车,却现不远处的街道中停着一辆军车,几个士兵正站在军车附近聊天。他马上伏低身子,以免被那些士兵现。火车高开过,他又错过了一个机会。
火车很快开到了希尔河岸边,一声长笛,开上了铁路桥。刘明站在车厢上向远处看去,突然现铁路桥的南面的小站上已经有不少警察在活动。在前方的信号下,火车已经开始慢慢减,看来是要到那个小站上停车检查。按说这列列车是不该在这里停站的,显然是紧急情况下采取的临时安全措施。
他爬到了车顶,慢慢的在高奔行的列车顶上站直了身子,列车前进的强风铺面而来,猛烈的鞭挞到他的脸上。突然列车一颠,刘明身形一歪险些栽倒,但他强行稳住身形,盯紧了前头上方的那道横向钢梁,当列车接近时,他突然纵身一跃,自下向上向那道钢梁扑去……
当——的一下,刘明的双臂抱紧了粗大的钢条,身体被列车的冲力猛的甩了出去,巨大的拉力一瞬间让他的双臂几乎要断掉一样,刘明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但叫声一下就淹没在了列车行进的隆隆声中。
他收腹向上一紧,身体贴近了钢条,以抱的更紧一些,脚下是一列列车隆隆开过。双臂紧紧抱着钢条,手上的皮肤感受着钢铁的冰凉感,刘明突然想起了两句诗“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这铁索之寒今天他刘明可是真的尝试到了……
好容易等列车开过,刘明的双臂已经疼的几乎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他瞅瞅脚下的高度,足有两楼高,下方是冰冷而坚硬的钢轨,不由心中一阵胆寒。但双臂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一松手,从上面掉了下来,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胳膊的脱力使他落地时失去了平衡,只觉的脚下一阵剧痛,他摔到了地上。胸口一阵窒息的感觉传来,糟了,骨折了……刘明头上疼出了一阵黄豆粒大的汗珠,低头看了看已经变形的右脚,他咬咬牙伸手用力将右脚一正阵剧痛传来,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不能停下————”刘明狠心地告诫着自己,陈光霖的话在他耳边回响着:当你被被别人打到左眼的瞬间,绝不能把右眼闭上,而是要睁的大大的,只有挣扎下去才有生存的机会!他用双臂艰难的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瘸着脚向铁路桥边走去。每一下右脚碰到地面都是钻心的疼痛,但他坚持着,用力的大步向前走去,疼的厉害了,那感觉反而让有种痛苦动人的快感。刘明大口的喘着粗气,艰难的找到了出路,爬下了铁路桥旁的楼梯。
走到铁路桥下,他倚着一个巨大的水泥桥墩喘着气,向上打量过去,只见自己先前搭乘的那辆列车已经入站,大批的警察和士兵带着警犬一涌而上,进行大搜查,自己如果再在那辆车上,肯定插翅难逃。
不敢耽误,刘明沿着铁路桥下的沿河道路向前走去,希望能找到一条船只,带他离开巴格达。走了几分钟,他来到了一个河岔前,岸边停着几艘蒙着篷布的小船,刘明当即上前揭开一条船的缆绳,准备开船走人。
“站住!你这个混蛋!”这时一声怒喝,从身后远处的铁皮房中冲出了五六个人,没有穿军人的衣服,但胳膊上带着臂章,手中都拿着家伙。
“我是内务部官员,为了追逃犯,我要征用这条船!”刘明看着他们冷静的说道,将手放到了腰间的手枪之上。
“内务部官员?追逃犯?”为的一个胖子疑惑的看了看刘明,走上近前,见他们面色狰狞,刘明伸手掣出了手枪,大喊一声:“退后,都给我蹲下!”
此刻搏命之下,刘明全力出手,再不留情!身后一刀砍了过来,刀势太快,他侧身一避,但嗤的一块,刀锋还是滑过他的左臂,这一刀撕开了他左手的几层布料却只是轻微的划伤了皮肉,刘明一记破肘打在了这个人的颈侧,只听喀碴一声,这个人的脖子骨折了……刘明顺手夺过他手中的刀子,将他用力向前一推红的鲜血飞溅,喷洒在刘明的身上、脸上、脖子上,那人被自己人一刀捅中,软了下去。刘明抓住机会,顺势挥刀从袭击者的肩膀上插了下去,一刀插下,突然一硬,刀子被骨头卡住了,那人剧烈挣扎起来,刘明已经来不及拔刀,瞬间丢失了武器。这时刘明后背一痛,一刀劈在了他的背上,他立刻感到后心一阵剧痛。一股热乎乎的鲜血从背后喷出,立刻将衣服湿润了一片,刘明一个踉跄往前扑去,这时正前方的一人立刻挺刀直捅他的胸膛。刘明匆忙之中脚下一顿,身子硬生生侧开一点,让开他的刀锋,然后顺势借力一把抱住了他,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关节猛戳到了对手的眼窝里,个家伙一阵痛苦的长吼,竭力挣扎起来。刘明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夺过长刀,一刀捅进了他的小腹里。这人小腹之中鲜血喷洒而出,缓缓倒地。刘明猛然转身,一双眼睛森冷而暴虐,满是歇斯底里的杀气,瞪着面前的仅剩的一个人。
一共六个人,其中五个已经被他放倒,那个肩膀上被他一刀插下去的,正躺在地上身子不停的抽搐,口中哀号着,眼看就不活了。
刘明紧紧的瞪视着唯一的敌人,尽管背后痛得钻心,脸上已经因痛苦而扭曲,身上鲜血染红了衣襟,但他仍是杀气腾腾的看着对方,一幅噬人而食的狰狞表情。
剩下的一个人犹豫着,开始哆嗦了起来。但看到地上的几个人,他又一咬牙,大吼一声,挺刀杀来。刘明站稳身形,横刀当的架住他的攻势,但这时刘明脚下一歪,身子失去了平衡。那个人大吼一声,将刀横向一划,刀锋几乎是贴着刘明的肩胛骨切了进去,鲜血如红缎一般的喷了出来!但刘明反应极快,反手一刀从他的脖子上划了过去。鲜血喷出,那人丢了刀捂着脖子缓缓软了下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刘明拔出了身上的刀,艰难的喘着粗气,挪到河边将船缆绳解下,将船推进河水深处。他从未觉的一条小小的木船竟然如此沉重,鲜血从他身上滴下,落在河水中,象绽开了朵朵鲜艳的桃花……
刘明的脚下开始疲软了,背上的伤口撕裂。全身鲜血流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他艰难的爬上了船,启动了马达,向西开去。船还没到河中心,他已经感到了阵阵眩晕。他揭开船上的篷布一看,里面竟然堆放着大量的桶装硝酸铵,这不是制造炸药的原料吗?刚才与自己冲突的这帮家伙躲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还藏着大量的炸药原料,必定也不是什么善类!
他艰难的驾驶着小艇向西方开去,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但他不敢停船包扎,因为听到枪声的警察和军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当他终于驾驶小船转过一个弯角时,大片的阴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刘明的眼中的世界黯淡了下来,他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