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这会儿估计觉得不光是党纾墨和叶欣蓝疯了,还觉得整个直播间的观众都疯了。他转念一想,决定今天就守在直播间里了,他倒要看看,这俩姑娘会不会被吓得精神失常。他甚至已经在想着自己对着屏幕说:“早就给你们说过了有危险,你们偏不听”的样子了。
至于叶欣蓝和党纾墨,她们俩选了一间心仪的卧室,商量好了每人睡两个小时,实时监控别墅的情况。这会儿正轮到叶欣蓝守夜,她正在给直播间的粉丝们聊天讲起了都希林场空中怪车事件。
“大家知道咱们的天眼系统为什么建在咱们g省吗?”叶欣蓝在摄像头前故作神秘地说着。“官方的说法因为海拔,气温等条件的综合考虑,但其实这中间还有隐情。”
“199年,g省的省会,距离天眼系统大概200公里的都希林场,曾经发生过着名的空中怪车事件。这可是咱们国家唯一被证实过的事件。”
一旁躺在床上休息的党纾墨作为本地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传闻,也感兴趣地坐了起来。
“199年的12月凌晨,都希林场的职工们纷纷被一阵轰隆轰隆的巨响吵醒。据说当时有职工看见一辆巨大的卡车盘旋在空中,那天据说风速非常急,风大的连门窗都打不开。那辆巨型卡车的前方还有一红一绿两大车灯,在不停地闪烁。”
“几分钟以后,都希林场里大概00亩的松树林都被成片的拦腰砍断,甚至厂房里10钢管都被整齐的切断。”叶欣蓝煞有介事地讲着,“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国家的天眼系统最后选择安装在那里,就是为了有一天”
“嘘!”党纾墨突然出声阻止了叶欣蓝继续说话,随后立刻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叶欣蓝立刻会意,在直播间发了公告:“宝子们,好像有点异常,我先不说话了,你们先看着。”
“好像有人进来了!”党纾墨的声音压得很低,虽然很小声,但是她很确定自己听到了门口有钥匙撞击的声音,她对这种细小的声音非常敏感,绝对不会听错。
“什么鬼还会用钥匙开门,这么礼貌。”叶欣蓝也小声地吐槽着。“你说会是什么人?”
“还能是谁,房地产中介哪有这个时间带客户上门看房的,肯定是咱们亲爱的白衣女鬼了。”党纾墨迅速判断着,拿上一瓶防狼喷雾和手电筒,示意叶欣蓝跟上。
叶欣蓝则是一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握了一把尖刀。她们俩的想法很一致:来者必然不是鬼,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时间点进门的活人可能比鬼更可怕。
客厅的灯并没有打开,但是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有点像党纾墨自己平时工作用的熏香,但是味道要淡的多等等,这是香火味!
党纾墨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祭祀用的香火味道吗,难道有人每晚来别墅里上香?隐约之间,借着些许的月光,党纾墨看到沙发上正坐着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正背对着自己。似乎能看到她的面前正有几缕烟气飘起,还真是在烧香。
党纾墨回头,冲着叶欣蓝比着手势。
三
二
一
“什么人!”两束灯光同时向着白衣女人的方向照去,党纾墨将背后的防狼喷雾瞬间举到身前,叶欣蓝则是在她身后的位置,握紧了剪刀。
“啊!!!!!”令两人没想到的是,沙发上的白衣女人被她们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尖叫起来。“不,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那群人,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付了钱让她们教训一下你。”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下那么重的手。”
“他们已经被送进警察局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你安息了好不好,不要来折磨我了,求求你了。”
那个白衣女人在手电筒的灯光之中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忍不住的颤抖着,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饶过我”,“对不起”之类的话。
“你是那个正房太太?”叶欣蓝最先反应过来,把手机的灯光关掉了。
“你们不是鬼?”听到叶欣蓝的声音,白衣女人这才停止了颤抖,把头从双手之中探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t才是鬼,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党纾墨没好气地说着,想必这个女人就是司机口中的白衣女鬼了,看着样子是像怀孕~5个月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大半夜的跑到这里装神弄鬼地做什么妖。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可以来?”那女人一看党纾墨和叶欣蓝都是活人,立刻态度就变了。
“你家?这房子可已经卖给人家崔老板了,你这可算是私闯民宅。”叶欣蓝立刻还击道。
“我我做什么要你们管?”女人没想到两人居然这么清楚房子的状况,转身就想走。党纾墨见状,一个箭步向前,直接窜到正门口,大门一关,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然你今天别想走。”
“建议你最好现在说清楚,我们可是现场直播,而且你已经被认出来是指使小混混闹事的女主人姜丽了,你如果现在不说清楚,我可保证不了广大网友能放过你。”叶欣蓝举起手上的手机,示意刚刚的一切都已经被直播出去了。当然,现在的直播间确实已经沸腾了。
似乎是知道自己没了退路,姜丽反而是有些释然地坐到沙发上:“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要遭报应的。”党纾墨和叶欣蓝见她没有要跑的意思,也靠了过来,两人这才发现,茶几桌上竟然放了一个馒头,馒头上正点着三柱香,香的面前则是叶琦兰的黑白照片。
“你每天半夜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两人都有点疑惑地问道。
“我我当时真的只是气糊涂了,知道自己老公出轨。”姜丽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着:“但我也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其次我也确实没想到现在的大学生居然体质这么差,居然就这么送了命。”
“我的本意只是让他们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谁知道最后闹成这样。”
“她去世以后,我就开始不断地做噩梦。每天都梦到她鲜血淋漓的样子。”姜丽捂着脑袋,长期被噩梦所困扰让她的睡眠质量非常差,“更关键的是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我害怕她来报复我,更害怕她来缠上我的孩子。”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每天等我老公睡下以后打车过来,给她多烧点香火,希望她能放过我。”姜丽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脸上的黑眼圈也重的有些吓人。
“那你为什么要给别人司机冥币?”叶欣蓝一下子抓住了盲点追问道。
“我我给错了啊,本来是要烧给她的。那天的车厢里一股烟味,我坐着只想吐,到地方了我也没看,掏出两张给了他就立刻下车了。我也是到了房子里才发现,带来的冥币少了两张,但我也只是在路边招的出租车,也没法联系司机,就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党纾墨和叶欣蓝都有些无语,甚至连直播间都沉默了。
原来有的灵异传说,背后居然是这么啼笑皆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