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1年5月日,一个不好的星期四,因为暴风雪今天再次袭来了,刚要见到阳光又拉上了暴风雪灰色的窗帘。门前的小灯被吹地摇摇欲坠,发出叮铛的响声。暴风雪一如既往地包裹住小握,像是冰雪球中的建筑供上天欣赏。此时木门被撞开,两个人影顶着风雪,,艰难地一步步林走进树林。而屋内的林娜与卢卡斯焦躁不安、坐立不定,并且二人对坐怒视着对方,仍冬困的欧阳铭兰则是在两人中间调和。两人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并且原因就是对方。欧阳铭兰因二人低气压的气氛清醒了一些,梳着她乌黑油亮的头发。左看看紧握榔头皱眉怒视的林娜,右看看咬牙切齿还作出要动用能力姿态的卢卡斯,好像一点就会爆炸,欧阳十分无奈,只能长叹口气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这么仇视对方吗,你们俩可是最佳组合啊。”但两人并没有听,看来暖场的记划失败。欧阳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直击矛盾点,触触她们的逆鳞,虽然这么做有极大风险,但这冷战的氛围她实在受不了。
“米卡与芙林傍晚就会回来了,担心什么?”
这一说让两人也冷静了一些儿,但仍面无表情却压迫感十足地看着对方,欧阳直接背过身闭上眼喝着咖啡,她不去看,压迫感就不存在。卢卡斯也终放下手去卷她的头发,随后又发话:
“别让芙林吸米卡太多血了。”林娜也放下压迫气场将榔头放下说
“我早上喂过了,不会的。还有,别让米卡对芙林干什么坏事。”
“放心,他要是敢,我会把他锁起来反思两个小时”卢卡斯面容严肃地说,又补了一句:“虽然这无可原谅。”刚刚紧张低压的冷战气氛瞬间化解,欧阳也回过头欣慰地笑笑。林娜与卢卡斯都是由对弟妹的担心而变化成了对方的仇恨,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而在此时,进行两周一次巡逻任务的芙林与米卡正漫步在树林中,躲着树叶上落下的积雪,检查监控设备。片片落雪像砖石一样形状各异,落下来瞬间消失融入雪地,发出冰激凌被挤压柔软的声音.堆成一块小雪团又会四分五裂地滚下,然后被新的雪覆盖,被风刮平。树之间两串雪上的鞋印子,一双大,一双小。交错着,从树林的边缘绵延到脚印主人的脚下。米卡用能力取下了一片树叶监控,摄像头部分被雪压坏了,他便熟练地放进包中又继续前进,身后的芙林也仔细捡查着几处隐秘的监控,看上去只是普通地执行任务,但是,这只是表象,实际上两人心中正在想各自的事。米卡其实是暗恋着芙林,所以在这次行动时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且在被吸血时总是背过脸就是怕自己心情激动心跳加快被发现了。而他现在有些害怕并且十分激动。他心理十分矛盾,既想不被发现,又想让她明白他的爱意接受他,产生了一个青春期独特神奇的情感,随之而来的是该经受的矛盾和焦虑。所以表面上他在冷静地工作,内心却闪过一万种可能与芙林产生交集的情况,有好有坏,像在吃鱼肉,享受鲜美时也在紧张担心着可能致命的鱼刺。
而一旁的莱林则是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透过沾着薄雪的圆眼镜片看着米长的背影。芙林的能力十分特殊,用血来攻击或治疗,并且还能从吸来的血中感受到那个人的情绪情感(也算不上什么能力,父母与孩子和兄弟姐妹之间情感相通也是有血的关系,林娜因血缘关系、虽没能觉醒“血”的能力,但也能通过血感知情感),于是为了验证上次吸血做出的猜想她决定再吸一次,看看在两人独处的情况下,他的情感会不会显露地更明显。于是她悄悄地靠近米卡,然后用力一拍他的肩,米卡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寒噤,转过身又看到了笑嘻嘻的芙林,但害怕心情又被激动代替了。
“米卡.我有些儿饿了,给我些儿血吧。”芙林笑着要血。米卡也没有拒绝,但因为露手臂会很冷,米长让她快些儿又露出手掌下的手臂部分,一股热气喷涌出来,寒冷瞬间死掐住手臂,将温度尽数劫惊走,又闪电袭向里面,米卡感觉那条手变成冻肉了。英林也不含糊,一口咬破,吸食新鲜艳红的血液,情感带着血腥味流入是芙林口中。米长此时没有转过头.而是微笑享受地看着芙林.像在吃肉的小狼崽子,但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干什么,马上甩过头,深呼吸几口,几阵白雾从他的口鼻中喷涌出来,将自己的燥热尽数排出,心也不激动了。她够了血一起头满足地大哈气,带着口水与血交织气味的淡红色雾随风消失。米卡挽上袖子又呼了几口气,平缓心情问:
“林娜姐不是早上刚给过你血吗?这么快就饿了。”芙林背过手思考了一会儿更美又是笑着说
“我饿了那就是饿了,饿了吃东西有错吗?”米卡拗不过她,只能笑笑回复她的任性。随后又走向森林边缘,而芙林也慢慢地跟着,嘴中不断回味着米卡甘甜的血液中那残留的情感,用舌尖舐着两只大虎牙反复游走着,最后她舔了舔她红润的嘴唇,将嘴角的血舔干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两只暗红的眼睛变得鲜艳.随后背着手掰弄手指,又朝米卡的背影笑又追上了他。
两人走出了边缘来到了上次与蒙哥马利发生冲突的小山崖,当时巨石击碎造成的大坑还留着。两人来到崖边拿出望远镜四处张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只看见了树木的顶部,远处的看着更像冒尖的小草,都沉寂地睡在柔软的雪床上。动物的叫声更加少了,可能都跑回洞避雪去了。两人又走下了斜坡,又到一片新的树林中寻找设备,米卡还拿出鹿笛吹响,发出低沉的求偶声,寻找着新的鹿(之前的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哨又叹气道:
“来点兔子也好啊。”
找到了坏了的设备就从包中拿出新的换上,并且注意雪上是否有可疑的脚印。因为这里的树更高大、粗壮,树冠生的又宽又结实,硬生生在树冠上形成了层厚雪,像一个个身穿迷彩服屹立的士兵,但也意味着有塌雪埋人的风险,两人行动也更加小心翼翼,但暴风雪还是在下面刮地呼呼响吸像刀一般划着两人的防寒服。米卡看向了一块突出的雪球,拉着芙林高兴地说
“看,那是一只猫头鹰在缩着休息呢”
不一会儿,那雪球突然活了一般抖抖身上的雪,露出它如雪一般的绒毛,一个180°的转头,两只黑珍珠般的眼睛和一只小巧黄色的喙在装饰着这个雪球,随后大展翅膀示威,鼓动起来,扬起雪花,消失在了树枝与飞雪中。米卡是十分喜欢林间的动植物,见到些兔子、小鹿或地上的小矮花都能兴趣教教地看一会儿,能上手的话还会玩的更久。一旁的芙林在喝了血后一直是背过手在林间悠闲地看来看去,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并得到了一些有趣的结果,但她又甩甩头好像是对此不太满意,又清醒过来帮米卡收设备了。在行走了一会儿后,米卡注意到了前方一片小空地上有一只雪白毛绒的兔子,于是米卡俯下身拿出弹弓,放上磨好的铁球,紧绷绳弦,屏息凝神,全神一心,瞄准了兔子,一打。
中了!兔子被猛的一击击倒在地,腿扑朔了几下,随后逐渐失去生命,死在了这片冰天雪地中,连声都没来得及吱两下。米卡跑去用绳子绑起来,别在包边,高兴地走出了森林,来到一平原上,暂时休息一下。坐在了如沙一般的雪上.英林也抱住两腿坐在米卡旁边。
两人就这样悠闲地坐着,虽然暴风如刀锋,但只要心平神静,那就是清风徐徐。米卡拿出压缩饼干递给英林,一条给自己,芙林吃不下这么多又退给了米卡一条,两人就这样在森林旁吃着午饭。米卡抓起一把雪就往嘴中送,像冰沙一样在嘴中化开与饼干一起咽进肚子,饼干渣与白的雪一起落在衣衣服、雪地上,转身看向芙林,她看上去难以下咽,只能是咬去了一小块在小口中慢慢嚼着,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就问
“怎么咽不下?那喝点儿我的血将就一下吧”米卡边说边露手臂伸向。她也瞬间有了食欲咬一土口饼干喝一口血猛咬一通就囫囵吞下,几次下来也吃完了。米卡也扫清手臂上的饼干渣,起身向前一望,白茫茫,看过去全是白幕,被风吹刷地像纸一般,雪从这儿聚成小块又吹散到另一旁变成另一个小坡,像漫步的精灵,坐了一会儿又飞向另一处。米卡伸手将芙林拉起来,继续走向平原的边缘,一条银白的矮雪垄,像是用冰块彻成的,里面是被雪盖上的冻土,临着被冰冻的海洋,再望远些就是被薄冰层盖着的未冻完的海面。
米卡两人在这一片雪地中只是两个小黑点,身后留下近乎看不见的脚印,跨过了雪,在冰面上两人鞋底冒出更厚,粗糙的轮胎印,好抓地。厚如坚石泛着深蓝的和雪般花白的冰面,还有些冰裂纹,多且繁却如枝叉般有序。十分好看。海的颜料被冰分层成了深浅不同的幽蓝色,泛了一片海面,米卡与芙林两人如蚂蚁行走在被封印的星河之上,被盖上雪花被子,静静地睡着,他们看到的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只看到了冰美人的一缕头发,她衣着海的服饰,流淌着,沉睡在此,等待着春天将她苏醒。
随后两人走到未被冰封的海面旁,海在风雪显得灰蓝,风吹起海的波纹,像鳞一样,时轻时重地击打冰侧面,静静流淌着。米卡望了望,看着没有什么异样,拍照记录下来,而芙林跑到水面旁趴下,明澈的海面倒映着芙林的脸,火红的头发缕缕可数。虽然冷到冻人,但她仍忍不住摘下一只手套,伸出细长白嫩的手,与海面的才倒影相融合,冰冻的感觉涌上身来,全身一哆嗦,搅动海水,轻柔不失分量的冲击敢让芙林感到舒服,但手都快冻僵了,玩够了赶紧抽出手来擦干戴上手套,但实在太冷了,手塞进了米卡后背取暖,米卡表面上爱答不理,实际上强压激动,差点儿就直接把她抱住了。
不一会儿,一只鲸鱼在海面露出一个灰色小山丘,喷出高二十几米高的水拄,散成水雾,被寒风瞬间化为冰,砸向海面,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米卡看到十分高兴,拿出相在它消失前记录了这美丽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