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
“嗯。”陆少平点头,沉默的往床边走,掀被子,躺下,盖好。
等待半天没见旁边人出声,偏头看去,是一张熟睡的面容,眉宇间露出疲态。
看见乔挽月睡着,男人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
这几天忙忙碌碌,他有种不真实感,尤其到了部队躺在这张床上。
他很难不去回忆以前,但他发现自己并不留恋。曾经的婚姻是真,细心呵护过对方是真,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尤其经历那么不堪的分开之后,他更不可能恋恋不忘,大概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他可能会把前妻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无关情爱,那只是组成他人生的一部分。
他现在应该全心照料呵护的是乔挽月。
可他心里又明白,他和乔挽月的婚姻是不一样的,他们不一定有未来。
他知道乔挽月看似大胆的行为背后是带有目的,他时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智。
只是看见灵动娇媚的她带来的烟火气,他好像已经入戏了。
身边乔挽月可能觉得冷,不断寻找热源,不一会儿就贴到男人身侧,又过了没多久干脆抱住男人的胳膊。
陆少平动了动手臂,没有抽出来。
第二天醒来,乔挽月发现自己盖着男人的被子,不会是自己半夜怕冷抢了他的被子吧!
太尴尬了!
听人劝吃饱饭,盘炕,这炕必须盘!
早饭是陆少平热的剩蒸饺,吃饭的时候乔挽月跟男人说想盘炕。
陆少平点头同意,这屋子以前有炕,是后来拆了买的床。
盘炕他就会,还是没当兵时跟他爹学的。
乔挽月发现这男人真是全才,是上的了战场,下的了厨房,打的了敌人,盘的了火炕。
就有一点点佩服!
早饭过后,陆少平不知道去哪弄的黄土,和成泥一会抹炕用。
把主卧的床搬到房里面的那间卧室,那间卧室的单人床拆掉,先放到院子里,乔挽月想用它改个花架子。
这时候送水泥的战士来了,还送了些红砖。
两个战士是后勤处的,主管房屋修缮。
红砖是陆少平原本打算铺院子小路用的,现在先用来盘炕了。
盘炕乔挽月不会,在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留那两个战士和陆少平忙活。她在院子里把开的到处都是花整理一下,不喜欢的薅掉,喜欢的留下。
她更喜欢绿叶花,因为不会凋谢。
不过这里四季这么分明,什么花冬天在室外都得冻死,所以除了蓄根的花第二年能自己长自己开的,剩下的全部装盆,回头摆花架子上,冬天就挪到屋里。
居然还有葡萄藤,但没接葡萄,乔挽月猜测可能是没剪枝的缘故。
她想把墙边立的一个石头槽子挪到水龙头下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挪动,最后是那两个战士和陆少平挪过去的。
“炕盘完了?”
陆少平点头,他出来找点木柴点火烧一下试试。
乔挽月跟进去,主卧原本放床的地方改成了一个六平米见方的炕,厨房的灶台也跟炕连上了,做饭时烧点火炕就热了。
炕表面的黄土在慢慢变干,屋顶的烟筒开始冒烟,这是成功了。
见火点了,乔挽月干脆直接做饭,看看家里的存货还是搞个农家一锅出吧。
肉是早上林嫂子去供销社帮忙捎回来的。
陆少平和那两个战士又用水泥抹了卫生间,把院子的路铺好。
做完这些,午饭好了。
午饭过后,三个人又在正屋门前搭了个门厅,冬天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