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本来被黄豆酱的死吓得魂飞魄散,只剩半条命。可当朱扇子对黄秋葵说不能对老宅主屋随便造次,老宅精灵尚在,他猛然跳起来指责朱扇子,骂他一直以来诓他们。
朱扇子手摇折扇冷冷反问:“老朽如何诓你了呀?他们又是谁?”
“你如何诓我你自己心里明白,他们自然是我的老婆黄豆酱和我的女儿黄秋葵。”黄鼠狼理直气壮回答。
朱扇子大笑,手中折扇一指黄鼠狼的脑门,问:“你这里是不是进了水?豆酱是你的老婆吗?秋葵她是你的女儿吗?你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我清醒着呢,豆酱和我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就是我的老婆。秋葵是我辛辛苦苦养育长大,就是我的女儿。”黄鼠狼毫不示弱。
朱扇子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自己好好想想,豆酱与老朽共枕的时间多还是与你共枕的时间多?还有,你辛辛苦苦养育秋葵长大?说这话也不脸红也不怕闪了舌头。一天到晚只知道挖洞,你哪里来的钱养育秋葵长大?还不是老朽出的钱?是老朽打通省城的关系送秋葵去省城?否则秋葵能有今天?”
“朱扇子,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明明是你一直在诓我,诓我没日没夜地为你挖洞,诓我为你寻宝贝。其实你早就和豆酱同床共枕,早就知晓秋葵是你的女儿。”黄鼠狼气得牙关紧咬,双拳紧握。
朱扇子还是笑:“黄鼠狼,老朽不诓你去诓谁?谁叫你是黄鼠狼呢?逮耗子和挖地洞不是你的专长吗?你放心,念在你为老朽挖了这么多年地洞的份上,老朽会善待于你,不会让你横死在地洞里。”
“朱扇子,你的意思是想要害我横死在地洞?你休想。”黄鼠狼恨朱扇子恨得全身哆嗦个不停,但无奈自己除了会挖洞,没有其它任何功夫,不敢与朱扇子拼个你死我活。
朱扇子手上折扇一挑黄鼠狼的下巴,哈哈笑道:“黄鼠狼,算你聪明,不过老朽说过,念在你为老朽挖了那么多年地洞的份上,会善待于你。西山不是有你的墓吗?老朽会让人拖你去墓里,算是那墓有了真正的主人。”
“用不着你善待我爹,我爹有我这个女儿会善待于他。”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老宅前院响起,声到人到,黄花菜威风凛凛站在朱扇子面前,一双比牛腿还要结实的大手戳点朱扇子的鼻梁大骂他道:“朱扇子,你放心,我会让你这个老东西先去西山报到,你那墓一直空在那里是不是觉得太浪费?”
“黄花菜,别人拿你没办法,不要以为老朽会同样。”朱扇子手上折扇戳点黄花菜的鼻梁,就要下手。
黄花菜毫不畏惧,在朱扇子出手之前,指点朱扇子的大手顺势一捋,右手捋住朱扇子的白胡须,左手捋过朱扇子的那把折扇,大声喝问:“朱扇子,你有资格和别人比吗?你连仙子的那八只犬儿和八只獾儿都没法比,还想跟人比?”
“喂喂喂,黄花菜,君子动口不动手,即使动手也得是出正招,可不能出下三滥的招术,你快放开我的胡子,还我折扇。”朱扇子没想到黄花菜会冷不丁揪他的胡须,疼得他眼泪差点下来。
黄花菜右手紧揪朱扇子的胡须不放,左手上的折扇却又冷不丁地戳向朱扇子的裆部,大骂:“君子?你连人都算不上还君子?连北山的野狼都比你要上道,跟我提正招?你不提醒我,我还忘记对付你该用你那下三滥的招术呢。”
“痛、痛、痛……”朱扇子的裆部被黄花菜用折扇戳得疼痛难忍,不自觉地弯腰退缩,结果忘记自己的胡须被黄花菜紧紧揪着,疼得更加钻心。
黄花菜右手揪得朱扇子的胡子更紧,左手上的折扇连续不断狠戳朱扇子的裆部。朱扇子实在忍受不住,“扑通”一声仰天倒在地上。黄花菜没想到朱扇子会倒地,来不及收住身体,肥硕的身躯随朱扇子倒下,结结实实压在朱扇子的身上。
“疼死老朽,疼死老朽了啊!”朱扇子在黄花菜身下嚎叫。
黄花菜右手已经揪下了朱扇子的胡须,左手的折扇还在手上,她从朱扇子身上欠起身,塞右手中的胡须到朱扇子的嘴里,左手折扇继续狠戳朱扇子的裆部,一边戳一边骂:“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快活的时候是不是叫得比现在还要爽?”
“疼、疼、疼……”朱扇子嚎叫变成哀鸣,哀鸣变成呜咽,直至一声不吭。
黄花菜还不解气,继续拿折扇狠戳朱扇子的裆部,边戳边骂:“叫呀,你叫呀,怎么不叫了呀?老东西,棺材瓤子,有本事你叫啊,你叫啊。”
“花菜,别戳了,他怕是被你给戳死了呢。如果真的戳死了,怕是不好办啊。”黄鼠狼过来劝黄花菜。
黄花菜停止用折扇戳朱扇子,仰头朝黄鼠狼嚷道:“死了更好,有什么不好办?一起拖到西山去。”
“花菜,他、他、他真的死了呢。”黄鼠狼俯身一摸朱扇子的鼻子,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黄花菜一听黄鼠狼说朱扇子真的死了,手上折扇一扔,口中一口唾沫重重地吐在朱扇子的脸上,骂骂咧咧从他身上起来:“不是很厉害吗?这么不经揍,没意思。”
“姐,你打死了我爹,我不会饶过你,我的弟弟不会饶过你。”黄秋葵恶狠狠地对黄花菜说,她一直坐在黄豆酱的尸体边,黄花菜打朱扇子,她不敢制止,也不想制止,总以为黄花菜不可能打得过朱扇子,没想到黄花菜居然打死了朱扇子。
黄花菜一听黄秋葵说不会饶过她,刚有所平息的那一股怒气又重新上来,而且比先前的还要大,过去一脚踢倒黄秋葵,大手一指黄秋葵的脑门,破口大骂:“你不会饶过我?好,那我先不饶过你。黄秋葵,你个烂货,三儿,你不这样说,我还想饶过你。既然你不饶过我,那我就不饶过你。”
“姐,我是你的妹妹,亲妹妹,你一定要饶过我,饶过我啊。”黄秋葵一见黄花菜脸都绿了,说话都绕口令了,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后悔自己居然说出那样的话。作为妹妹,黄秋葵深知黄花菜的个性,一旦急红了眼,她可是天皇老子都不怕,一定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尤其是当她嘴上骂人骂出绕口令,那就是她要和你拼死拼活的时候。
黄鼠狼同样深知黄花菜的个性,赶紧过去相劝:“花菜,不管怎么样?秋葵毕竟是你的妹妹,你一母所生的亲妹妹,你就饶了她吧,饶了她吧。”
“我的亲妹妹?一母所生的亲妹妹?黄鼠狼,你是不是骨头贱?她和你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吗?她和朱扇子是怎么诓你的呀?难不成你都忘了吗?黄鼠狼你个黄鼠狼,不是狼你充什么大尾巴狼?黄秋葵呀黄秋葵,你不是黄老板吗?你板呀你板呀?板呀板呀你板呀?”黄花菜骂完黄鼠狼骂黄秋葵,骂着骂着冷不丁一个俯身,肥硕的身躯压在黄秋葵娇柔的身上,伸出一双大手紧紧掐住黄秋葵的脖子。
“姐,姐,姐……”黄秋葵很快被黄花菜掐得气息奄奄,白皙的面容变成酱紫色,两条大长腿蹬了几下不再动弹。
“你给我去死吧!”正当黄花菜就要掐死黄秋葵的时候,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朱扇子突然一跃而起,扑倒黄花菜在自己的身下,伸出他那一双只有骨头没有肉的双手紧紧掐住黄花菜肥胖的脖子不放,比手指头还要长的指甲深深嵌进黄花菜脖子上的肥肉里。
眼见黄花菜就要断气,一个人不顾一切冲到朱扇子的身后,举起一把菜刀不管三七二十一朝朱扇子的后背就是一顿猛砍。
无论朱扇子功夫有多高,练就了怎么样的招术?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哪禁得住菜刀的猛砍?一歪头,栽倒在地上。按理,朱扇子应该能够及时察觉到背后有人要砍他,即使不能及时察觉,一刀下来之后,绝对不会允许那个人砍下第二刀,凭他的身手,一个转身就能制服那个人,甚至是置人于死地。
可年岁不饶人,加上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和一天,刚才又被黄花菜给揪了胡须,戳了裆部,下巴滴滴答答还淌着血,裆部还是疼痛难忍,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
黄花菜揉揉被朱扇子掐出了血的脖子,透了几口大气,掀翻还压在她身上的朱扇子的两条大腿,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哼,想掐死本姑娘?下辈子也休想。胖子,谢谢你,晚上加餐,加大餐。”
“加餐,加大餐,必须的。”朱胖子扔掉手上的菜刀过去察看黄花菜的伤势,黄花菜一把打开朱胖子伸过去的胖手,骂道:“你以为我们已经胜利?早着呢,黄鼠狼还在喘气,黄秋葵还在喘气,快捡起菜刀来,给我过去砍了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