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CR没耗太长时间,森原一和宝生永梦就找到了躺在观察室里的飒太。他虽然醒着,但情况不太好,和宝生永梦没说几句就因为病痛难受地侧过了身,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治医生。
“我得了很重的病吧?”
“不,你是全能小子。”
男孩迷惑地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医生哥哥:“什么?”
“全能小子会消灭在你身体里作恶的大坏蛋,”宝生永梦信誓旦旦地握住他的手,言语之间温柔又坚定,“别担心,和医生一起打倒那个大坏蛋吧。”
小医生稳定发挥,一如既往地很会安慰人。
森原一神色微动,趁他不注意还在和小患者交谈,把手轻轻搭在了飒太的肩膀,闭上眼暗中输出能力。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第六感,她的力量释放到一半被男孩身体里未知的东西拦截了。
“森原小姐?”
她仓皇地睁开眼,同时迅速收回手。
“你没事吧……”宝生永梦愣了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刚才好像看到她的眼睛是绿色?
“我没事,”森原一及时敛去眼里的错愕,又很快抬起狭长的眸,乌黑的瞳孔别无异常,“只是有点困。”
“吓死了,”他信以为真地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也生病了。”
“如果你昨晚没休息好,可以先回去的,”宝生永梦斟酌了会儿,看了眼飒太,“我想带他去发售游戏的现场。”
“……现在?”森原一皱眉,似乎不太赞成,“可他刚才还难受来着,能撑住吗?”
没等宝生永梦回答,飒太就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大声道:“我能!”
森原一:……
这精神状态好的不像是刚晕厥过一次。
“咳,我是觉得,他生病可能是因为玩不到想玩的游戏,所以积累了过多的压力导致的,”宝生永梦认真地试图说服她,“就算是治好了身体,不让他恢复笑容也没有意义吧。”
她一瞥,小患者在他身后狂点头。
真的够了你们两个……
有没有可能这个病没那么简单啊,森原一默默吐了口气,想到刚才的事就觉得棘手,排除各个世界间能力不相通的可能性,再排除她本身的问题,只能是因为这个病非同一般,不是皮肤骨肉上寻常意义的病。
否则,她不可能治不了。
扫视过视野里两张同样写满期待的脸,她嘴角一抽松了口:“行,走吧。”
三个人两票通过,只能遵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了,小孩子面前,她可不想当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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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动作》X的发售现场人头攒动,上到成年人下到小孩,都挤在现场的安置的游戏机前兴奋地观望交谈,一个个排队等候着玩上这款游戏。
森原一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嫌人多吵闹,没有跟进去,只是在场外等着,心绪有些紊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和头顶的大太阳,过了很久才稍稍放下心来,看着不像会出事……
“啊!!!!”变故徒生,打断了她的自我安慰,身后的场馆里传来一阵恐惧的尖叫声,森原一心下一凛,逆着奔逃出来的人群跑进场馆,就见一个全身由一块块核桃状的球体拼接而成的怪物在空地中央,高达三四米的样子,大脑袋上亮着两颗发光的黄色眼睛。
等等,空地前那两个坐在地上的人!
“宝生永梦!”她大吼,“你俩愣着干嘛呢?!跑啊!!!”
两人如梦初醒般从地上起来往出口的方向狂奔。
森原一带着他们跑出一段距离,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飒太呢?”
“飒太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宝生永梦气都没喘匀就一把抓住旁边身穿白色医护服的女子的肩膀。
森原一才注意到她眼熟的脸,瞄了眼她胸前的工作牌:“你是CR的那个人?”
“是,”明日那垂下眸,“飒太的病发作了,刚才你看到的怪物……就是他。”
“发作是指什么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宝生永梦急不可耐。
“……人类正面临一种新型病毒的威胁——源于电子游戏的电脑病毒,进化之后,变得可以感染人体,那就是漏洞体病毒。病毒会不断增殖,最终导致病人的身体……”她回头看了眼事发地,神色沉重地说出后半句,“被漏洞体占据。”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
电脑病毒,闻所未闻……森原一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下了然,怪不得她的能力无效。她收回之前的看法,这个世界,也没有她想得那么和平。
“那就是说,飒太已经……”宝生永梦怔怔地看着远处身形巨大的怪物,刚走出几步就无力地跪在了地上,陷入无尽的内疚自责中。
“倒也不是彻底没救。”明日那忽然出声。
“怎么说?”森原一看着她打开手提箱,发现居然还是那个装着《全能动作X》玩具的黑色箱子。
宝生永梦满心急切,依然跪着没有起来:“要怎样救?”
“玩家驱动器和骑士卡带,”明日那取出两个玩具,严肃而认真,“只能用它们来做手术,分离飒太与漏洞体。”
森原一:……?
认真的吗?她盯着明日那清丽的脸试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她的两只大眼睛分明坚定的没有半点破绽。
“咦,这种东西能用来做手术吗?”宝生永梦一脸惊讶,问出了她想问的。
“变身为假面骑士就行。”她肯定道。
“假面骑士?”宝生永梦和森原一茫然地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