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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故人

秋季来临后,天气渐渐转凉,比起夏季多了一丝凉爽。戴维命仆人们在花园里种植了菊花和枫叶,把花园装扮得绚丽缤纷。莪菲莉雅来到花园里,第一次见到菊花和枫叶,只见那菊花红的像火,白的如雪,黄的似金,紫的若霞,在秋风中摇曳生姿,绽放出婉约的花朵。枫叶如火如荼,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颗颗流光闪烁的红宝石,秋风一吹它们便轻轻飘散,又宛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红蝴蝶。在这个丰收的季节里,村民们给班杰堡送来了新鲜的水果和蔬菜,以感谢殿下免了他们的田租。厨房把这些做成了蔬菜沙拉、水果拼盘、各式甜点送给莪菲莉雅品尝,她每天一边欣赏菊花和枫叶,一边品尝各种美食,过着优哉优哉的生活。很快到了深秋,进入了阴雨绵绵的季节,莪菲莉雅终日躲在卧室里烤火,不肯出房间一步。她心血来潮,准备把仆人们夏夜讲的故事都写出来,装订成一本小说集。

这一日,大雨哗哗下了一整天,天也已经黑了,可戴维却一直没有回来。莪菲莉雅越来越担心,不顾仆人们的劝阻,穿上外衣来到城堡门前,坚持要等戴维回来。突然,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女人跑了过来,求莪菲莉雅救救她,莪菲莉雅便带她进了城堡,让萨拉帮她清洗干净。那女人洗干净了身体,又换了一身黑色长裙,再见莪菲莉雅时,莪菲莉雅才发现她竟然是莉莲!

“是你?”莪菲莉雅说道,“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雪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莉莲一见是莪菲莉雅,立刻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仿佛要置她于死地。就在这时,戴维回来了,立刻拉开莉莲,把几乎快昏迷的莪菲莉雅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殿下……”莪菲莉雅娇弱地呼唤着他。

戴维命萨拉领王妃回卧室休息,自己则要好好审问莉莲。

“王妃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究竟是为什么?”戴维问她道。

“我们今天一切的痛苦都是缘于莪菲莉雅!在我们饥寒交迫的时候,她却在城堡里享受荣华富贵,我能不恨她吗?”

“你的痛苦与王妃有什么关系?她一直住在班杰堡中,从未伤害过你们任何人!”

“殿下,你知道雪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莉莲说,“当年你带兵攻打雪山,安迪的手下死得只剩下十几个人,后来他决定满足你的要求,把莪菲莉雅送给你以换取其他人的平安。汉斯当时吵闹不休,坚决不同意安迪这样做,我和琳达姨母都劝了他,他反而骂了我一顿。后来他去白露院骚扰莪菲莉雅,被安迪训斥了一顿,还说要剁了他,他便怀恨在心。之后,莪菲莉雅来到了班杰堡,汉斯和我结了婚,虽然雪山上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但我们好歹也算衣食无忧。哪知道汉斯这个畜牲对安迪把莪菲莉雅送给你一事耿耿于怀,一天晚上灌醉了安迪并杀害了他,那十几个手下又不听汉斯的话,见安迪死了便开始造反,打死了多娜,抢夺了金银珠宝,把我和琳达姨母一起虏下山。汉斯看见了也不救我们,还说是我们挑唆安迪把莪菲莉雅送给你的,我们是罪有应得!这十几个畜牲终日虐待我们,琳达姨母已经死在了他们手里,直到前几日他们被王宫的侍卫抓住,我才好不容易逃出了他们的魔掌,可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

戴维命管家拿了一袋金银珠宝给她,让她以后好好生活。送走莉莲后,他立刻直奔卧室,把莉莲的事情告诉了莪菲莉雅。

“汉斯竟然害死我的父亲,他真是太过分了!”莪菲莉雅说。

“他真是愚蠢!”戴维说,“他杀死你父亲,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没有你父亲的供养,他连饭都吃不上!”

“可是莉莲和琳达……”

“她们也算自作自受!尤其是琳达!她终日以虐待你为乐,还想让将军府的人杀死你,现在被她最疼爱的儿子送给别人做奴隶,也是她的报应!至于莉莲嘛,她已经得到了一袋金银珠宝,只要她好好生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了,不说她们了,你怎么会跑到城堡门口去的?”

“我见你一直没有回来,担心你有什么事,所以才……”

“今天天气冷,我回来的时候经过一户农家,他们邀请我喝了一碗热汤,所以回来晚了。有列保护我,你不用担心。”

莪菲莉雅投进戴维的怀抱,久久不愿离开……

几个月后,又到了圣诞前夕。想到戴维要去王宫里过圣诞节,又要离开自己好几天,莪菲莉雅不由得难过起来。但是要她再去王宫面对那些贵族们,那她宁愿待在班杰堡中忍受孤独。不过这次,戴维仍带她一起上了马车,向京城奔去。

“殿下,我不想再去王宫了,也不想和那些贵族们打交道,上次进宫已经受够他们了!”

“爱妃,我带你去京城,并不是带你去王宫,你去了京城就知道了。”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了一幢豪华公寓前,戴维带着莪菲莉雅来到四楼,这正是他为莪菲莉雅在京城买下的住所!全屋到处悬挂着丝绒帘幔,家具雅致美观,摆设奇巧珍贵,还有对着街道的阳台。公寓里有四名女佣居住在此,负责公寓日常的打扫。

“去年圣诞节发生了爱莉莎那件事,本王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班杰堡中,便命人买下了这幢公寓。”戴维说道,“以后我们来京城就可以住在这里了,萨拉和这四名女佣会照顾你的。”

“谢谢你,殿下。”莪菲莉雅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丈夫。

次日早晨,戴维要去宫中见王兄,他吩咐女佣们好好照顾王妃,并留下九名侍卫保卫公寓的安全,自己只带了列一人进宫。他走后,莪菲莉雅仔细观察着公寓,只见屋子里到处悬挂着贵重的缀有金线绣花的帷幔,被许多蜡烛照得金碧辉煌。天花板上的壁画绘着玛尔斯和维纳斯的爱情故事,让人心驰神往,仿佛进入了那浪漫的神话世界。壁炉、茶几、沙发、钢琴、桃心木家具等都摆放得秩序井然,五斗柜上陈设着精美的瓷器和翡翠饰品,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辉。这房子装饰得太美了,虽然比班杰堡小多了,但在京城里绝对算豪宅了。

下午的时候,空中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莪菲莉雅披上貂皮大衣来到阳台上,欣赏着雪景和楼下来来往往的马车,觉得有趣极了。女佣们怕冻着王妃,把她叫了进来,莪菲莉雅在客厅里弹了一会儿钢琴,吃了些草莓,真是开心极了。

晚上,戴维回来后,带莪菲莉雅去逛街。京城的大街上商店林立,蜡烛点得亮如白昼,与繁星交相辉映,勾勒出一幅夜幕下的迷人画卷。百姓们的衣着光鲜亮丽,熙熙攘攘,贵族们乘坐着豪华的四轮马车在街头奔跑,夜空中回荡着街头艺人的琴声,更显出京城的繁华富庶。莪菲莉雅好奇地看着街头的一切,戴维带她来到咖啡馆里,点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两人尽情地品尝着香草芝士牛排、慕斯蛋糕、香肠切片、炸薯条、巧克力曲奇饼干、希腊咖啡等。吃完晚餐后,两人又在商店里买了不少衣服、首饰、小饰品等等,只要莪菲莉雅多看了几眼的东西,戴维都会毫不吝啬地买下来。经过“东方小镇”商店时,莪菲莉雅想起自己的那盏宫灯,便想进去看看。戴维说道:

“这家店只有京城才有,里面卖的全是东方进口的商品。你进去看看吧,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两人走进商店,里面真的全是东方进口的产品,除了各种漂亮的宫灯之外,还有香囊、香粉、香薰炉、扇子和成套的茶具等等。莪菲莉雅从未见过这些珍品,觉得每一件装饰品都既漂亮又新奇。她看中了一个翡翠香薰炉,做成狻猊的模样,炉身是覆莲座上捧出的一朵莲花,花心里的莲蓬做成香炉盖,盖顶一只戏球的坐狮。炉里正着上等香料,几缕雪色轻烟从坐狮口中悠悠逸出,香味沁人肺腑。可一看价格,竟然要80个金币!莪菲莉雅被吓坏了,自己活了1年,这1年的吃穿用度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金币!戴维见她很喜欢这个香薰炉,便命列拿过来,莪菲莉雅惊慌失措地说道:

“殿下,这太贵了,要80个金币呢!”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都会买下来!”

接着,戴维又买了两盏紫檀玻璃宫灯,一共花费了100个金币,莪菲莉雅挺心疼的。之后,戴维命列把东西送回公寓,自己决定带莪菲莉雅去看戏。两人在一家甜品店里买了红丝绒蛋糕、水芹三明治、干酪泡芙等,结帐的时候才发现店主竟然是莉莲!莉莲告诉他们,自己用戴维给的金银珠宝买下了这间店铺,楼上被她改成了卧室,楼下是店面。她现在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她很满足,看到客人们都爱吃她做的甜品,她更加开心。她感谢戴维,同时又羡慕莪菲莉雅找到了这么好的丈夫。

两人告别莉莲后便去了剧院,戴维定了最好的包厢给莪菲莉雅。两人走进金碧辉煌的包厢,观看着芭蕾舞剧《葛蓓莉亚》。期间,两人互相喂食,真是甜蜜又愉悦。

回到公寓后,戴维命女仆们把一盏紫檀玻璃宫灯放在桌上,另一盏灯悬挂在卧室中,这样有灯罩笼着,莪菲莉雅夜晚读写字或者睡觉时就不会刺眼了,又将翡翠香薰炉也摆在卧室中。莪菲莉雅睡觉时,那小香炉在黑夜中碧光荧荧,喷芳吐麝,雾白轻烟飘扬在空气中,带来一室的馥郁醉人,也能更好地帮莪菲莉雅助眠。

一连三天,莪菲莉雅都是白天在公寓里弹钢琴、读、享用各种美食,睌上和戴维逛街、看戏,度过了幸福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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