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白挑了挑眉,拍拍旁边的位置,慢悠悠的道:“方宝华和霍戌都是我叫来的,你们沈公馆这么乱,我随随便便的进来还坐在你房间里这么久也没有人发现,防盗意识都没有,啧啧。”
我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撇撇嘴看了一眼我房间的窗户,轻轻的嘀咕了声:“我还以为你又爬墙了。”
“过来。”
陈季白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眉心蹙了蹙,“你被打过?”
我低垂了羽睫,淡然的道:“没关系,今天一巴掌,日后我会加倍还回去的。”
哪怕那个人是我父亲,我也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陈季白抿了抿唇,倒是因为我这话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他很喜欢盯着我的眼睛看,上回还说过我的眼睛很明亮,睫毛又浓又长,就像是藏在蚌壳里的珍珠,好看又低调。
我走了过来,不过没有坐在他旁边,可陈季白长臂一伸就把我拽了起来,我没站稳整个跌入他的怀里,他顺势圈着我坐在他双腿上:“我倒是以为你只有挨打的份儿,没想到你打起人来还有几分泼妇的架势。”
嗯……
这是看到我揍安云姵了?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所以你最好离我这个泼妇远一点,免得你掉价了,少帅。”
陈季白唇角微挑,睨着我的眼神变得狭促了不少,他捏了捏我的下巴:“不怕,反正我也大老粗一个,你没听过一句话,打仗的都是土匪,我可学不来那套绉绉的,正好你是泼妇,我是土匪,合适。”
“你倒是觉得合适了,可大帅不会觉得合适,哪怕我做你情妇,也可能上不得台面。”我被过头,目光躲闪。
陈季白眯了眯眼,伸手将我的脸扳过来,手指不轻不重的描着我的唇,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是那些女人对他来说,都不值得倾心相待,所以极为容易抽身,只是如今倒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身体连着心,男人是铁做的,身体和心都没有温度,陈季白笑着看我,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做情妇也不够格,你大概是没见过情妇是怎么对待金主的,特别是在床上,那风骚劲儿,你就比不上。”
我一张脸瞬间就红透了,愤愤的咬牙切齿:“陈季白!你可以再恶心一点吗?”
陈季白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脸,凑过来咬了咬我的耳垂:“可以,还想听吗,到床上去说?”
“不要脸!”
我身子微僵,往旁边挪。
陈季白按住我的肩膀,眼底浮动着几分欲望,暧昧的翻身把我压下,吻上我的唇,我紧张的不敢动,陈季白倒是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就松开了,只是说他的视线从我的脖子往下,放肆的很。
“你敢乱来!我就叫了!”
我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自己,护住胸口。
陈季白一愣,窝在我的颈脖之间笑出声来,半晌他才又抬起头,侧身撑着自己的侧脸看着我,笑道:“有什么好叫的,反正迟早你都是我的人,不过你要是非要叫,那可以卖力一点,我也喜欢听。”
咬咬牙,我抬腿就踹了他一脚,陈季白没有防备,还真的被我一脚从沙发上踹下去了,还咣当的撞了一下腰,他呲牙咧嘴的咬牙:“真是比我还粗鲁。”
“那你去找个温柔的!”我磨牙嚯嚯赶紧起身换了个位置,“你赶紧走,不然被人发现你大半夜在我的房间里,到时候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陈季白揉着腰起身,不但不走,反而往后一躺,直接躺倒在我的床上,他舒服的直哼哼,腿上的军靴两脚互相一蹬,就脱掉了,落在地毯上,他伸了伸懒腰靠在那里笑看着我。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