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家二叔表面温润,实则凉薄的心智。
能让许鸣易费这么大心思关切备至的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一个普通女孩这么简单。
还是说……许家和尧甜有什么牵扯?
那头的人巧妙避开这句话里的重点,“傻丫头?看样子你和尧甜已经成朋友了。”
讲完便懒洋洋的靠在沙发椅上,一支笔灵活的从一边的指节转到另一边,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后重新放回到桌上。
许晏轻咪眼:“朋友?我在这边……可没有什么朋友。”
算了,既然这人不告诉他,那小爷就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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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事仿佛是浓墨重彩的一幅画上一笔,未曾在两人关系上多出些什么来,但又不得忽视其存在。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尧甜抱着厚厚的一沓作业走到老范办公室门口,一个人正垂头站在旁边,背影看着有点颓。
她还没从那熟悉的后脑勺看出些什么来,刚敲过的门内传来一声:
“进来。”
作为班里的地理课代表,她的任务并不算重,每次需要交作业的时候,班级同学都不会有任何拖延的情况出现,其中大部分是因为他们都是年级前一百的大佬,交作业这种事情不用别人说心里也都有那个自觉。
剩下一小部分……
就是尧甜从不会上前催促他们交作业,下课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周围。
被这真挚目光洗礼的同学们,久而久之就达成了一个共识:地理作业拖不得,看在学霸面子上也要主动上交。
几乎是在昏迷事件结束以后,班里人再没有当面对尧甜表示过排斥。
前后态度瞬变本就是他们不对,这会心里都不是特别舒服。
尧甜出院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对外只说是低血糖。这借口能糊弄大多数外班人,但在他们这却是心有余悸。
从那时起,便想着要好好对待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学霸姑奶奶。
一时间班里人心所向,老范默默观察脸上也收获了久违的笑容。
交完作业,尧甜松了口气,开始闷头掐算分班的日子。
她要学的事情已经和老范说了,相较于班里同学的不解,对方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端起右手边的水杯,看着上空蒸腾的热气,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像是早有预料。
这让她想了一肚子的理由都没了用武之地。
尧甜闷头出去的时候,没看到藏在保温杯后面卷曲颤抖的小拇指。
外面那人还在“乖巧”的站着,如同意大利艺复兴时的雕像,只差单膝跪地摆出个思考的姿势。
挺直的背脊处延伸出一条笔直的凹线,宽肩窄腰掩盖不住的是校服衬衫下蠢蠢欲动的力量感,尧甜看着看着,莫名想到昨天在医院小手搭在那人身上时,内心深处迸发出的颤栗。
这种情绪很是古怪,尧甜活了15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同那样一个人接触……却是第一次。
“你来干什么?”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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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朋友是什么,能吃吗?
那是我未来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