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甜一边体会着周围同学源源不断的好意,一边想起自己曾经生出过短暂的逃避念头。
那个时候,好像是某人的一张纸条彻底打消了她那个念头,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人家呢?
她是真的猜不透许晏的脾气,明明总在帮她,问的时候又模棱两可。
小脑袋琢磨一阵,还是决定不主动去说。
*
因为成绩实在拿的出手,每个进来上课的老师都对尧甜赞不绝口。
许晏看着面前的小脑袋瓜一节课比一节课缩得低,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小丫头还真的是……
明明在对这里的人事物都已经适应了,但是容易害羞的性格和不禁夸的小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正当他决定下课后给许久未曾联系的自家二叔再拨一通电话过去。
老范却让人传话,让他下课后去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
“刚才我和你说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老范抿了口手里的茶。
看着上空茶色氤氲,目光扫视站在不远处的少年。
许晏平静的站着,淡淡开口:
“他不会来的。”
那人的脾气他再熟悉不过,对于毫无利益产生的行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一直以来,利益至上才是那人信仰的名言警句。
老范又说:“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告诉你吗?”
顿了一下,“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来的人是你父亲了,你家里难道没有比他更有资格过来的人吗?”
许晏淡漠的表情瞬间舒缓下来:“许鸣易?不可能,他对做嘉宾这种事没兴趣。”
更准确的说,是个实实在在的懒人。
从上次运动会之前打过一次电话后,他发过去的消息就再没得到过回应。
许晏甚至觉得他那位笑面狐狸二叔,是不是真的要把小丫头高中三年的生活都托付到他,这样一个毫无看护经验的人手上。
老范从他口中听到许鸣易这个名字,眼睛轻眯。
果然,许家人才济济,无一不是在某个领域有所成就的人物,家中长辈尤甚。
许鸣易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别人加注她身上头衔太多。
就连老范这种眼界不全开阔的人,都能掰着手指头说出几个。
至于他面前这位……
姑且能算作一个例外。
不过至少不会撒谎摆弄人心。
思来想去,好像许晏除了长得好看以外,就只剩这一个优点了。
许晏被面前人审视的眼神看得极不舒服,皱着眉: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是那位,也不是他二叔,那也就只剩一个可能性——
许家上任掌权者,许宣清。
他爷爷,亲生的。
能迂尊降贵过来参加一个中学的月考表彰大会,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或者说,参加表彰大会是假,找由头过来监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真。
他难道,就那么不值得人放心吗?
许晏轻轻摸上自己一张脸。
回想起某个小丫头总是对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这人,好像,的确是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