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稍微整理了一下课桌上的东西,就赶紧出来。
“抱歉,等久了?下次我要是有事,你就先去练习。”盛柏说道。
姜玚没接后一句,而是问道:“你哪来的泡芙?”
“你想吃?我同桌买的,都被我吃完了,待会回来我问问他是哪家店。”盛柏笑了笑,她在操场旁做起热身运动。
“也没有很想吃……”姜玚的声音被风吹散。
盛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想起给你同桌讲课了?”姜玚问道。
盛柏叹气,解释了一下前因,又好奇问道:“姜玚,你有这样女生想尽办法认识你的经历吗?”
姜玚初一初二时也在运动会上表现活跃,但他比孟泓泽性格更内向,平时能聊几句的都是男生,也没有谁给他说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偶尔有人加他□□号,应该算是吧?
平日里姜玚不愿意讲这些事,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一股不服气,点点头:“也有类似的,不认识的人加我□□号。”
“以前没听你说过啊,你都加了吗?”盛柏好奇。
“没有,所以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姜玚拉着盛柏做伸展动作,柔韧度好像比之前强一点了,相同的动作没有那么痛了。
盛柏啧了一声:“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有啊,我还觉得有些困扰呢。”姜玚叹气。
“行行行,我知道你很受欢迎了。”盛柏给了他一个大白眼,换了个动作,又感叹道,“给你讲题还是感觉更轻松,给我同桌得讲半天他才能懂,不过给人讲题果然能让自己更进一步掌握知识。”
姜玚也不明白,为什么听盛柏这么说,他心情就瞬间如同热毛巾擦过似的舒展了,难道是因为他对盛柏讲题的感觉就像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争夺的最后一个点心一样吗?
这样也能说得过去,姜玚认为自己捋清楚了。
隔天的周测,果然是小饭桌的那个女孩和她好友一起来的,先让全班集体背诵,再抽学号让几个同学背诵,孟泓泽自然被挑中了,背得有些磕绊,但都顺下来了,没有出错。
背完是默写,大家答完,这次语周测就顺利结束了,继续早读。
孟泓泽后续有没有和那个女孩的朋友加上□□或有更多发展,盛柏都不太清楚,对方也没有再找她帮忙,似乎有见到卓江华和她们中午常常聚在一起聊天,她就没有关心这件事了。
对于盛柏来说,第二件新鲜的事是,她又交到了新朋友,那天是历史周测,和俞珊约好那次是她,前去课代表集合的地方抽签,管这事应该是历史教研组组长,也正是盛柏他们十班还有九班的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是个成天上课笑呵呵的中年男老师,讲课水平挺高的,让二十一个课代表抽签,没有抽到自己班就行,再把卷子一分,就让大家快去。
盛柏抽中的是新来的二十一班,她都不太清楚教室在哪里,连忙拽住眼熟的九班历史课代表:“你知道二十一班在几楼吗?”
九班历史课代表摇头,正巧一旁一个女生听见了,主动过来指路:“我是二十一班的,我们班就在二十班旁边拐角处那个小教室。”
“谢谢!”盛柏又问她,“你抽的哪一班?”
“十八班。”二十一班的历史课代表皮肤微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校服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个认真性格的女生。
“那我们就在同一层,一起上去吧。”盛柏又做了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名字?”
“梁月。”
眼看就到了十八班的教室,盛柏抱着一沓周测小卷和她暂别:“梁月,我改完这些卷子就拿给你。”
这一层盛柏都没怎么上来过,二十班旁边就是连接初二年级的回廊,二十一班就在这个拐角,教室不大,里面的学生也不多,有三十人左右。
不知道为什么,盛柏一踏进这个教室,就有种压抑感,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但一想到这些同学都是和附中签了协议才从家乡过来读,如果跟不上附中的学习节奏,考不到好学校,压力一定很大。
历史老师用连接初三年级的广播宣布小测开始,盛柏提前把卷子发了下去,可以先看题,等到通知再下笔做题。
题目不多,也不难,基本上都是回答历史事件的时间和作用,盛柏认为十分钟是绰绰有余的,但还是看到了二十一班有个别学生还没写完。
果然,盛柏暗思着,就算他们在各自原本的学校里成绩拔尖,附中的节奏很快,学生也是一次次通过周测月考习惯了高强度的学习,这些同学却不一样,还在适应期。
收好周测小卷,回到班里分给俞珊一半,上午几个课间改完,下午第一节课前盛柏把卷子拿了上去。
“梁月!”盛柏站在门口挥手。
梁月抬头看见了盛柏,快步走过来接过试卷,惊讶道:“你已经改完了?速度好快。”
“还有一个课代表,两个人一起批改,就快一点。”盛柏解释道。
“真好,我们班除了主课,其他各科都只有一个课代表,我还兼着班长。”梁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