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麻烦他,好多事情了。
再说军训刚结束,说实话在经历了一个星期的军训后,人都累的跟狗一样。
谁不想放假后第一天睡他个天昏地暗。
一大早的就让别人起来去送她,怎么也说不过去。
“我们这块小区离站牌很远,还是我送你一下比较好,你赶紧洗洗睡吧,我定个闹铃明天醒了直接喊你。”
不容路一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谢深深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了。
对于谢深深的善意,路一心里就算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胸膛里,有暖暖的东西流过,路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情绪,大概是,开心吧。
路一把茶几上食物的签子和垃圾都扔到了客厅的垃圾篓里,然后就去洗漱了。
说是洗漱,就是洗了把脸,接了盆水冲了冲脚。
等脚自然晾干后,路一才穿上拖鞋,进了客房,开灯,关上门。
路一脱掉脚上的拖鞋,躺在床上。
谢深深家里灯的设计也很好,门口有一个开关,进门就可以直接开灯。
靠床这块也有一个开关,躺床上伸手就可以够得到,睡觉也不用再跑到门口去摁灯的开关了。
路一想起自己家西屋的小灯绳,开灯关灯必须得拽一下。
有时候拽完了使的劲儿大了,线绳就会蹦上去,等下次再开的时候,怎么摸也摸不到那根绳了,还得摸半天。
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路一伸手摁下床头开关,白炽灯灭了,屋里陷入了黑暗。
躺在柔软的床上,鼻腔里充斥着一种陌生却清新的味道,她的四肢开始放松下来。
路一倒是不认床,闭上眼睛很快沉沉睡去。
早上,路一是被敲门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路一习惯性的摸索着走到门口去拉灯绳,灯绳没拉到倒是手指碰到了开关。
“咯哒”一声轻微的细响,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有些刺眼,抬眼看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路一头脑还有些发蒙。
她这是在哪?
下一秒,谢深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路一,你醒了没?”
然后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声音很大。
好像生怕她起不来一样。
路一揉揉眼睛,意识开始清醒,她昨晚上睡得是谢深深家里。
噢,原来这不是她家。
你瞅她这记性!
“醒了,醒了,你等我一下。”应了一声,路一找到床上她脱下来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穿完衣服,路一把昨天晚上盖的一层薄薄的小被子叠了起来,又把床单抻的没有一丝褶皱,赶紧开门走到了客厅。
谢深深刚从卫生间出来,他今天换了一件深蓝色的T恤,黑色短裤。
谢深深的头发湿漉漉的,他背后披着一块白色的大毛巾,见到路一出来,“洗把脸我们就走。”
然后拿毛巾擦起了头发,少年的头发明显是刚洗过,他低着头认真的擦起了头发。
……
一大早就洗头……
挺爱干净这位……
路一走到卫生间,接点水抹了一把脸,对着镜子扣了扣眼屎,确认自己没有眼屎后,又接起两捧水在脸上胡乱拍了两下。
然后掏出裤兜里的被揉成一团的卫生纸,展开之后擦了擦脸。
出了卫生间的门,谢深深已经在客厅玄关处换鞋了。
他正蹲着身子弯着腰系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