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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开学啦

一家四口出了湳市火车站,安静回望这栋德国人建造的,典型的德国风格日耳曼式车站建筑。它曾是亚洲最大的火车站,登上国内名牌大学的建筑类教科,并曾被战后西德列为远东第一站。尖尖的屋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雪依然在漫不经心地下着,雪花纷纷扬扬地漫天飞舞。

厚厚的积雪,被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深夜里小耗子偷吃时,发出的动静。安静留恋地看着它,它将在二十多年后被拆掉,尽管湳市广大市民和众多专家学者的强烈反对,可这拥有百年历史的老车站仍被拆除。

后来居然又要重新复建,可是“古代建筑者用最简单的工艺做出来一个复杂的建筑,而现代人是用复杂的工艺做出来一个简单的建筑,‘魂’是不一样的。”安静悄无声息地在内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愿这世那个有决定权的领导不会……

终于到家了,一人一碗热姜茶下肚,浑身热乎乎的。稍稍休息一会儿,奶奶做好了榨菜肉丝面,爸妈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就回了家,兴泰和安静继续在老宅这里住着。时间过得真快,寒假结束,安静又开始上学了。

天气一天暖似一天,日子一寸一寸的都有意思。春暖花开,课余时间安静常常会跟着黄老师夫妻去野外写生。安静跟着舒老师认识了不少植物,画技也在不断地提升中。这一天,安静她们骑着单车来到马山脚下,舒老师告诉安静:“清代邑人庸敬子游览马山之后,对马山风光赞叹不已,写诗赞道:‘满路飞花满岭松,岩高削出玉芙蓉。鸟声清亮泉声雅,人立马山第一峰。’泰山有十八盘,大家都知道,这马山也有,可很少有人知道。”

三人把单车寄存在山下老乡家里,开始上山。马山,据《左传》记载,马山又称格(隔)马山,因山形酷似卧马而得名;从北向南望,又犹如卧佛。马山主脉南北走向,长15 公里,面积 36 平方公里,主峰海拔 5123米。山上悬崖百丈,古树参天,奇花异草遍地,景色十分秀丽。马山景点号称“五泉十洞”“四十八景”,主要有建于春秋、唐、宋、元、明、清等时期的古建筑或遗址,如灵官庙、丰施侯庙、天王殿、钟楼、后土殿、碧霞元君殿等;早于秦长城90余年的齐长城,环绕在马山群峰之上,长达30多公里。

安静她们来到一处树林中,舒老师指着一丛绿色大叶灌木,告诉安静:“这是通草,五加科植物通脱木的芯茎,干燥后的茎髓可以入药。”“通草,我知道,它可以做通草花。我大堂嫂就会做。”黄老师此时也说道:“那!你知道通草可以入药,做通草花,它还可以做成通草纸,切片泊纸洁白深厚,吸水性好,经雕刻、绘画、精工细作,自成独树一帜的通草画。”

安静和两位老师,一同割取了不少的通草茎杆,他们要做通草花和通草纸。三人遍游马山。遇到风景优美的地方,就停下,一同欣赏风景,一同写生。黄舒两位,他们各有各自的爱好,也有共同爱好——画。三人完成各自的画作,都已饥肠辘辘。看见旁边的山泉里,有鱼儿在泉水里嬉戏。

舒老师不愧为常在野外工作的,结草为网,捞了几条鱼,生火烤了全当加餐。这顿野餐很是丰盛,舒老师以石子为武器,打了一只山鸡,拔毛去除内脏,裹上树叶,黄泥,烤了“叫花野鸡”。有植物学家在的午餐,就是不一般。一顿野餐,三人食,有肉、有菜、有鱼、有菌菇,美美哒!

吃饱喝足三人下山,到村民家取了单车,一起往市里返。安静回到家里把通脱木的枝干放在通风阴凉处,干燥着……放学后,趁着大堂嫂有空,两人一起取通脱木的“芯儿”。经过几天的通风,通脱木的皮已经干燥,取了一根比通脱木细很多的硬木棍,一头顶在通脱木上,一头顶在肚子上,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通脱木,双手向后用力,肚子顺势往前一顶,通草就被顶了出去。

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了大堂嫂,安静就看见,大堂嫂将刀子紧贴着通脱木芯儿的底部,推动刀子,通脱木就被片下薄薄的一层。两手配合默契,一个推,一个送,通脱木芯就被片成了“纸”……大堂嫂把它裁成大小,长短不一“纸片”。

把这些忙活完已经不早了,安静赶紧回屋洗漱,看了一个小时的,关灯睡觉。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安静起床吃了点早餐,就骑车直奔学校而去。到了学校,将单车放到曹爷爷屋里,因为要做卫生值日——打扫操场,安静匆匆赶到教室,放下包,扛起扫帚,直奔操场而去。

扫了一会儿,与安静一起做值日的杨浩楠也到了,为自己的迟到道了歉。然后再两人一起努力,抓紧时间打扫完卫生,在早自习之前,回到教室。早自习的铃声响了,匡老师紧随着铃声,进了教室。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教育局组织了一个课朗诵比赛,学校决定每一个年级,每一个班,都选出三位选手。

先在学校里比赛,选出优胜者,去教育局参加全市的朗诵比赛。安静被同学们推选为班里的候选人,经过比赛以后,参加学校里的比赛。匡老师讲完了,退出教室,同学们开始上自习课。安静毫无悬念地成为学校的比赛选手,将要去教育局比赛。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比赛那一天。

盛装出席的安静,神情自若地走上舞台。环视着舞台下面千人的体育馆,几乎座无虚席,闪闪烁烁的万点灯光,仿佛是银河落入凡间的星辰,偌大的体育馆嗡嗡扬扬的。在主持人介绍过后,安静站到了讲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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