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莫清梵和几个兄弟正在暮色包厢里喝酒，他面色冷峻，显然心情不太好。
旁边一个模样斯戴着眼镜的男人敬了他一杯：“怎么了，看你一副有人杀了你爹的样子。”
话音刚落，莫清梵左边衬衫半开的男人便肆意哈哈大笑起来：“任丘你省省吧，要是莫清梵他老爹死了，他估计第一个拍手称快吧哈哈哈哈哈。”
莫清梵瞪了他一眼：“我这两天在查老头生的那个杂种，三年前推梁音下楼那件事，应该是他干的。”
任丘一愣：“不是你那个前女……替身干的吗？我记得当时我们还讨论了一番呢，没想到那看起来小兔子一样的人，急起来还真会咬人。”
“不是她。”莫清梵摇了摇头。
任丘无语地看着他：“你当初不是一口咬定说是证据确凿吗？”
“我当时就劝你不要那么偏激，你非把人家弄进去坐了几年牢。事到如今才说凶手另有其人，你可真是为梁音昏了头了。”他扶了扶眼镜，心里对齐馥泛起一丝怜悯。
包厢里一直在看游戏直播，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辉南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那个……我有点忘了她长啥样，但是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像啊？”
他将手机递到莫清梵眼前，映入眼帘的正是低头奋笔疾的齐馥！
“她这是干什么呢？”莫清梵手指隔空点了点屏幕上的脸，“她的确是……齐馥。”
他将这两个字在心里咀嚼了一番，心底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我本来看游戏直播呢，一不小心划了一下就到她直播间里了。”辉南收回手机，一字一句念着直播间的标题：“三百天奋战……华大心理学硕唯一席位，她坐完牢疯啦，直播学习？？？”
司礼图来了兴趣，这女人，才回家几天啊，就开始搞事情了？
事情好玩起来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嚷嚷：“来来来，拿过来给我看看，她之前学习成绩很好吗，怎么这么狂？”
莫清梵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还行吧，我记得她是南大那届的优秀毕业生，还作为代表上去发言过，不然我也不会认识她。”
任丘闻言嗤了一声：“这么说人家本来前途光明，全被你给毁了。”
“……”莫清梵本就心怀愧疚，此时更是无言以对。
司礼图研究了半天，又惊讶地喊起来了：“这女人脑壳绝对有问题吧，她拿自己坐牢的照片当头像？她不怕观众发现吗？！”
“你看，都已经有弹幕在问了！”他指着那条慢慢悠悠飘过去的弹幕，由于发弹幕的人特别少，就显得这条弹幕异常显眼。
齐馥当然不怕观众发现，换句话说，她巴不得有人问呢。
等了一阵没有观众发现，齐馥就让哆哆混进去开始发弹幕：“这个主播的头像好怪，看起来怎么像入狱照，想红想疯了吧，这种图也p？”
哆哆一边嘀咕，一边按照她说的，发了好几条类似的弹幕，才终于引起了真实观众的注意，弹幕也逐渐多了起来。
新进来的观众看弹幕区这么热闹，也忍不住停驻下来看看到底在说些什么。
“是啊，这头像看起来好真实，不像p的。”
“这是啥意思，主播坐过牢？”
“坐过牢还能考研吗？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这有案底还想考研，真有学校会要啊？”
“怎么不会呢，主播还想考华大呢笑的想死。”
“别蹭了别蹭了，华大要哭了，他们也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垃圾废物都收的。”
一时间弹幕充斥着嘲笑、讽刺、质疑甚至辱骂的声音。
看着弹幕一片乌烟瘴气，哆哆气得要哭出来，忍不住在弹幕里和人吵架：“你们干什么这么苛刻呀，坐过牢就不能改过自新、奋发图强吗？”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努力！”
弹幕笑得更欢了：“天呐，小糊糊主播还有真情实感的粉丝吗？”
“她有多努力哈哈哈哈哈，真努力就不会去犯罪了xs。”
“无语，这种人还有人粉吗？是不是平时那种法制咖的疯狂粉丝啊。”
论手速，没人比得过哆哆，但论阴阳怪气，他的功力那是远远不及浸润多年的直播间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