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门前长廊垂下的紫藤花随着微风微微摇曳,颤巍巍的绽放出一穗一穗花朵儿,香味儿弥散,静谧又灿烂。
两只鸟儿叫着闹着在结满红果的枝头吃得不亦乐乎。
一白一黄两只小猫,耳朵动了动,动作轻巧矫捷的穿过木门小洞,埋伏到樱桃树下,双目专注又警惕的盯住鸟儿。
长廊下的大黄狗撩开眼皮,看了一眼猫儿鸟儿,又耷拉下眼皮,伸出舌头打理自己当做枕头的前腿。
小院就这样苏醒过来。
这一天,寻常又不寻常。
睡梦中的渔歌只觉得浑身轻飘飘软乎乎,还没想明白是昨天晒的被子太暄软,还是今天的阳光太温暖,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裹挟着陷入混沌。
再睁眼,眼前是一片看不清模样的光晕。
这一处苍茫无际,没有任何实物和声音,让人触摸不到空间,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奇异的,却好似有谁将‘它’的意念传到她的脑海——‘它’要送她到清朝康熙年间。
为什么,她不理解。
因为她温柔坚强?
渔歌微微蹙了蹙眉,这样褒义的词,在此时还不如绝症或车祸来得合理,且叫人安心。
忆苦思甜?教育意义?
渔歌越听越不明白了,只想结束这荒诞的梦境,她试图‘醒’过来,眼前泛着光晕的云雾却慢慢散开,远远的传来妇人痛苦的哀嚎。
渔歌放眼看去,看到还算齐整的一个小院里,一个留着小辫的中年男子,在门外院中着急的打转。
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怀里抱着哄着一个一岁多正哇哇大哭的女孩,脸上也难掩担忧。
还有一个六七岁左右女孩,左右手分别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踮着脚尖往屋里张望。
像是在等‘她’出生……
渔歌被自己的结论微微惊了一下,但又顾不上惊讶,她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就是如此,于是她暂且把先头的疑惑不解抛到一边,对那团似光非光似雾非雾的东西道,如果一定要去,她要做个男人。
光晕微微凝滞了一瞬,下一刻渔歌感觉自己手心有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一颗雨滴状的白玉,白玉极小极莹润,比她的小手指头还要略小些。
又是一阵意念传到渔歌脑中,这是能让她变为‘男人’的东西。
这么一场玄之又玄的境遇,这颗玉石却有一个很科学的名字,裸眼d幻影晶石。
她只要贴身带着它,别人看到的她会具有一切男人的特征,当然,幻影不可能成为真实,所以只是看上去有,实际上她还是个女人。
渔歌悄悄松了口气,要是真变成男人,她大概也是不适应的。
额外多得了个玉,渔歌很自觉的问她需要做什么。
光晕越来越淡的连成一片,两个字像是一声叹息般传到渔歌脑中——‘活着’。
这要求,更让人觉得不妙了。
但紧着着,下一句,‘只要活着就会送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叫渔歌的精神稍稍放松下来。
看来所谓教育意义,应该是类似纪录片那种关于清朝的风土人情介绍。
随着光晕越来越淡,越来越远,那边妇人的哀嚎声越来越近……
一声极响亮的婴儿啼哭差点没刺破渔歌的耳膜,一个妇人高兴的报喜道:“生了生了,是个姐儿!”
渔歌握紧晶石,这玉是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