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瑛!”
汪瑛竟然也在这里,还被这群鬼抓住,要嫁给一个痨病鬼做新娘。司墨头大如斗,如果自己一个人,司墨进退自如,打不过总跑的过。可如今汪瑛陷在这里,司墨又不忍见死不救,事情麻烦了啊。
计划需要改变了,司墨本想弄明白出去的办法后,然后大闹一场,折腾完就走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汪瑛那呆呆的样子,很明显是被施了邪术,如今只能想办法破了施在汪瑛身上的邪术,两人一起杀出重围,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跨马鞍、走火盆、拜天地、入洞房……该有的程序一样不少,汪瑛如同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司墨也见到了引路老者口中的主人,新郎的父亲。这个人五官中的嘴竟然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真真切切,肉嘟嘟,油腻腻的一张大嘴。
在新娘送入洞房后,新郎在外陪酒。司墨心道这是救汪瑛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那痨病鬼新郎陪酒后,再次回到新房,那司墨就被动了。
司墨正沉吟的时候,就见引路的老者引着那痨病鬼新郎来到近前。
“宋兄,小弟宁哲,今日大婚,怠慢、招待不周之处,宋兄海涵啊!”痨病鬼宁哲咳嗽着,笑着说道。
“宁兄客气了,能赶上宁兄大婚,小弟三生有幸。”
“家父听闻宋兄到来,喜不自胜,却因今日小弟新婚,说今日是我等纵情饮宴之时,便不来扫兴,待明日再与宋兄详谈。宋兄,我还有几个玩的好的朋友在另一桌,宋兄移步,今日我们尽情痛饮如何?”痨病鬼涂鸦一样的五官摆出一副笑脸的模样,滑稽可笑,可是也让人感到无比的阴森恐怖。
满屋子的阴魂厉鬼,桌上酒菜也都是恶物所化,司墨哪里敢吃喝,司墨假意沉吟了片刻,害羞的问道:“实不相瞒,小弟家乡男多女少,阴阳失调。小弟出来游历,也有寻个女子回乡成亲的意思。适才见嫂夫人,小弟便想着也去寻个这般听话的。”
宁哲和老者的涂鸦眉毛都拧到一起了,“难,难,难。内子贤惠,世所少有,恐怕宋兄一时也寻不得这般好的。我宁家庄人口不多,却也没有适龄的女子。”
司墨脸色更加黯然:“也罢,我这就告辞了,去别处寻。”说罢,起身抱抱拳,转身就要走。
“宋兄莫急,待明日我带你去见家父,他老人家或可为宋兄解忧,今日我等还是尽情饮宴吧。”痨病鬼一把拉住司墨的衣袖。
司墨见推脱不得,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与宁哲痨病鬼来到另外一桌。只见这桌上又有三人,正推杯换盏喝的一塌糊涂。见司墨与宁哲到来,三人起身就要敬酒。
司墨道:“三位兄台,今日是宁兄大婚,我怎么可以喧宾夺主?宁兄春风得意,一会儿就可以暖玉温香在怀,我等四人却寒床冷枕的,今日定不能让他小觑了我等,应当齐心协力,灌醉宁兄,让他今日洞不得房才是啊。”
众人大笑,连声称赞,转而向宁哲敬酒。司墨也端着酒杯夹在中间,呼喝高叫,大声起哄,趁机把酒水泼在地上。
“哥儿几个,小弟尿急,去去就回,去去就回。”司墨摇晃着身体,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大着舌头说道。
找了个由头,司墨跑了出来,这片大漠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此刻依旧如同司墨刚进沙漠那样昏昏沉沉的天气。绿洲不大,这宁家庄自然也不大,司墨早就注意到新房的位置,脚步踉跄的朝新房走去。
一路上倒是半个鬼影都没见到,想来大多都在饮宴。只在新房门口守着两个丫鬟,司墨醉步上前。一个丫鬟叫道:“客人要往哪里去,小婢为您引路就是,可不能往这里来。”
司墨假意没听清,问了一声,走的近了,两个丫鬟自然来拦。司墨脸色一沉,眉间煞气一闪而逝,剑胎早已经提在手中,只一挥,就见那两个丫鬟叫都没叫一声,便化为一道青烟。司墨依旧迈着醉步,推开进入后,关上房门。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采花大盗,偷新娘来了。”咧嘴笑了笑。往里间走了过去,就见一身大红嫁衣的幻像已经没有了,此刻汪瑛依旧是天门制服,脑门儿上盖着一张黄裱纸。司墨仔细看了一下,那黄裱纸上画着近百个黑色的道纹,司墨心中一喜,他最近醉心炼器,对于道纹更是不用说了。
没工夫细看,司墨一把扯下黄裱纸,收在背包中。就见汪瑛呆滞的眼神灵动起来,长出了一口气后终于回过神来。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你,否则我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汪瑛一下抱住司墨,激动的说道。她虽然被黄裱纸镇住,可是却能够感受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之前的一幕幕,和即将发生的一幕幕都在眼帘,如果司墨不来救她,那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
“竟然被你小子捷足先登,真是可惜啊可惜。”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
司墨与汪瑛霍然回头,就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身上长袍绣着一朵大红牡丹,正是宁哲的三个友人之一。
汪瑛银牙紧咬,恶狠狠的瞪着来人。司墨拍拍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安兄,我与瑛儿两情相悦,你准备向宁兄告发我么?”
安志大笑道:“宋兄说笑了,我与宁兄交情莫逆,与你却只有一面之缘,难道我还向着你不成?”
“鬼物就是鬼物,前一刻还要来送宁哲一顶绿帽子,下一刻就大义凛然了。”司墨冷声说道。汪瑛听了司墨的话,又气又羞,忍不住伸出小手捏住司墨腰间软肉转了一个圈。
司墨拔出剑胎,运转真元,剑胎上精火升腾,脚下禹步一踏,冲向安志,照头劈下。“与安兄喝了一晚上的酒,安兄只知我姓宋,却是怪我,还没有跟安兄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宋,名路。送你上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