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派相争执着,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双发皆已架剑在手,下一瞬便能打起来。唯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方皆是男子,而另一方全是女子。
“分明是你们青云门少主始乱终弃,辜负我们小姐,如今倒反过来污蔑造谣。”为首一黄润色俊俏女侠怒喝道。
“呵呵,端得个清纯玉女,与男人不清不楚,暗行污秽龌龊之事,早非完璧还想着嫁我们少主,呸。”几个男的七嘴八舌的辱骂着,“我看你们百花宫不如改成百花楼算了,玉女!啊!哈哈哈哈。”狰狞的嘴脸好不张扬。
“你!”几个少女哪听过如此浑话,气上心头,反不上一句来,正欲拔剑砍去。
“潇潇,别争了,我们走。”五个女子中间那位双眼红肿,着品月衣裙的姑娘摇摇晃晃站起来,哽噎说道。
“小姐。是他们污蔑你。”黄衣侍女轻扶着那位小姐。
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纵是我们解释那么多,也不过白费口舌,可有人听有人信。”
“小姐。”侍女潇潇安慰着自家小姐,恨恨瞪着那群男子。
突地,一道鞭子打在那笑得狰狞的男子脸上,一道长长血痕从眼侧,直至嘴角。
那身穿粉色烟云蝴蝶裙的姑娘跳了出来,站在她们身侧,“错的明明是他们,为何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应该撕烂他们的嘴。”头高高抬起,下巴眺着他们,“本姑娘头一次见满嘴跑粪的,既污浊于世,倒不如处理了干净。”
那脸上有血痕的人,摸到脸上的血迹,大喝一声‘找死’,便拔刀冲上,那粉衣少女顺势一打,将鞭子舒展开,向前扫去。那围着自家小姐的侍女也纷纷执剑加入战斗中。
叶沐颜凭栏观察着两派争斗的闹剧,她本不想掺和其中,奈何系统非催了她起来。
【是女主宋乐安,接下来就该男主登场了,快助凌珩进去,回其本位。】
唉!英雄救美的俗套剧,叶沐颜内心慨叹。她解开凌珩的穴位,“他们人多势众,那几位姑娘正处于下风,你去帮帮她们。”
“我?”凌珩指着自己疑惑问。
叶沐颜拉着凌珩看过去,向她指着宋乐安的位置,“记住了,先救那个粉色裙子的姑娘,保护好她。”
“啊?!”凌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沐颜从二楼推了下去,他武功不佳,使用轻功也不过堪堪立在地面上,更何谈保护他人。
恰逢宋乐安背部受敌,应接不暇。凌珩瞅准时机撞开了那一个人,但也是自身难保,被两人夹击。凌厉刀势劈下,他手中没有用具,左躲右闪间也只勉强接下赤手接下几招攻势,刺啦,一刀划向他手臂,斑斑血迹渗出。
【竟没料到,本绝世天才的男主竟变得如此,如此废物。】
刚躲过夹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凌珩转头之间,就见一泛着银辉色光芒的刀直刺过来。
“哐当。”那刀断做两半落于地上,偏转过头去,一只剑插在木桩里。凌珩对面那人正握捏着还在颤抖的手,又是一掌将他激飞出去,木桌被其砸为两半,口中血沫横飞。掌势一转,掌风从凌珩耳旁擦过,又倒下两人。
“阁下是何人。”那青云门的人从地上爬起,谨慎探道,他们竟从未听说过百花宫有如此人物。
“想知道?去问阎王!”她抽出木桩中的佩剑,直指其咽喉。
“姑娘,”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住她,“这客栈供人休息之所,若沾了血,店家的生意怎做得下去。
【是他!】
未听系统说话,叶沐颜已经冲拳击之,紧接着拳变作手刀,却俱被他轻松化解,将其拳包于掌中。
“两位少侠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之人,既然恶人已驱,大家不如和和气气的。”宋乐安上前讲和,偏向那男子,“还要多谢少侠刚才出手相救。”
叶沐颜看着宋乐安亮晶晶的眼睛,脸上绯红,连语气都变了;再看那男子,一身月白对襟半臂长袍,丰神俊朗,若孤松之独立。这架势,莫非……她暗唤系统。
【是,他就是拥有男主命格的人。】
“那宋乐安现在对他一见钟情了。”
【这个,容我想想。】
“快点,我也有自己的事,总不能天天围着个废物转。全塌了倒还干净。”
【别啊,我好不容易修复的时空,经不住二次崩塌啊。】
【我想到了,真假千金!不,应该是真假男主。让真男主恢复记忆,跟他原本的剧情接触越来越多,他就能回去了。】
“这回靠谱?”
【当然了,我可是古希腊掌管小说的系统,阅无数好吧。】
一番争斗下来青云门的人跑走,周围也没有人敢围在周围,百花宫的小姐上前答谢,“多谢几位少侠相帮。”
“无事无事,”宋乐安扶起她,“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凭一张嘴就毁人家姑娘名节。”
说着,那小姐的眼泪如断了弦般落下来。
丫头潇潇忙用手帕为她拭泪,好言劝慰着。
“不过你躲什么呀,纵是人多打不过,也不能平白让人污蔑。他们最好别让我看见,否则我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宋乐安举拳说着。
“就你那武功,若不是我师兄出手相助,那现在哭的就是你了。”跟在那月白男子身后的人抱臂笑说道。
“你!我在安慰人家姑娘。”宋乐安瞪眼冲着他,又瞥了眼旁边的白衣男子缓声说。
没曾想,那百花宫小姐反倒哭得更凶了。潇潇命人取了伤药给几人,赶忙借口自家小姐身体不适,改日必答谢几位后,搀了自家小姐回去。
“这小姐还真是可怜呐,摊上这么一件悲催事。”宋乐安看着几个女子离开的背影,为其惋惜。
“看她这情形,难道那青云门传的事是真的。”那男子再此开口打岔道。
“众口铄金,积销毁骨。那姑娘许是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哪个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名节。而你不知原委就揣测指摘,与那群败类有何异。”本一直沉默的叶沐颜开口。
“你!”
“景昱。君子不徒语。”那月白男子喝止住他。
“是我师弟失了礼数,还望姑娘莫怪。”他看着桌上残存茶盏,“相遇即是有缘,何必徒增仇怨,不若以茶代酒,算是我给姑娘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