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你不用激将我，我既然答应了你，会为你报仇，肯定会完成承诺。说吧，你的仇人是京都内的何人？”
纸鸢一字一顿道：“太尉！高俅！”
武松眉头一皱，“高太尉？”
他知道，不论是太尉高俅，还是高俅的儿子高衙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高俅在京都，位高权重，深受赵佶喜爱，若是自己动了高俅，怕是赵佶明面上也有弄死自己的理由了！
你武松祈雨成功了又如何？朕是答应过放你了！朕也放过你了！
但是你不能无法无天吧！你杀了朕的太尉！朕治你死罪合情合理吧！
“杀高俅，风险太大。”武松缓缓说道。
“所以你怕了？”纸鸢满脸失望，以及绝望。
如果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松都怕了，那她报仇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武松，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我只是说风险太大，但没有说不帮你杀人。”武松轻声道：“高俅作恶多端，杀他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你放心吧，我一定找机会，帮你杀了高俅！”
扑通一声！
纸鸢跪在地上，泣声道：“多谢恩公！”
武松把她搀扶起来，“不用叫我恩公，说起来，咱们是等价交换。当初在东平府的时候，你帮助我们隐藏了地点，隐瞒了过来搜查我们的千户周波，我也因此答应你一个条件，所以现在我帮你杀高俅，天经地义。”
“不过我有些疑惑……”武松奇怪道：“你和高俅，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成了仇人的？”
纸鸢满脸痛苦道：“他玷污过我的身子！”
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武松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那你怎么跑到了东平府，成为了知府陈昭秘密豢养的小妾？”
“高俅玩腻了我，我的姿色也并非绝美，玩腻很正常，呵，男人。”
“所以高俅玩腻了你之后，对你的看管松懈了许多，你就暗中逃跑了，跑到了东平府？”
“不错。”
武松感慨道：“你可真是命运多舛，先是被高俅逼迫，到了东平府后，又被陈昭逼迫成了他的小妾……若是陈昭知道你是高俅的女人，怕是会吓得赶紧放走你。”
“不！”纸鸢冷笑道：“那陈昭知道我是高俅的女人后，更加兴奋了！每次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会用鞭子抽打我，用蜡烛滴我，反正用各种手段折磨我，嘴中还说……高太尉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折磨，被我弄！”
武松大跌眼镜，“这陈昭，真是一个……混账东西！我说你怎么那么恨陈昭。”
“武松，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纸鸢冷不丁地朝武松问道。
“呃……并没有……”武松摇头道：“无论如何，你都是情非得已，被强迫的女人，我除了觉得她可怜之外，不会觉得她脏。还有……我甚至有些佩服你，你没有认命，被欺辱后，想方设法的报仇，你是性情中人，若是男儿身，怕也是一个英雄豪杰。”
纸鸢自嘲一笑道：“可惜，我是个女儿身。”
武松安慰道：“不要去想过去的事情了，以后的路，还很长。”
纸鸢笑了笑，笑容有些悲凉，“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