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馥那狗奴才居然自领并州牧?他是怎么敢的啊!”
兖州,东郡,牧府
当袁绍听到韩馥自领并州牧的消息之后,气的七窍生烟,直接将手中的酒樽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他韩馥不过是我袁家养出来的一条狗,我好心施舍给了他一个冀州牧竟还不满足,如今还敢染指并州!反了反了!公台,我欲兵发冀州,你觉得如何?”
自从陈宫将袁绍奉为兖州之主,袁绍便将陈宫视为心腹,凡大小事无不与陈宫商议。
陈宫也因袁绍的礼贤下士而甚为感动。
如今的兖州,除了陈留还在曹操手上,其他的州郡在陈宫的操作下,已经全部被袁绍掌握。
“主公不可,此时尚未到与冀州开战时机。
一者,如今恰值春耕,不宜动兵,宫请主公暂以农事为重,待秋收之后,再兴兵冀州不迟;
二者,兖州刚经历青州黄巾贼寇的袭扰,方兴未艾。且主公新领州牧,士兵也需要养精蓄锐;
四者韩节虽然领了并州,但在宫看来,是走了一步臭棋。并州苦寒之地,地广人稀,并不利于管制。长久下去,会拖累冀州的发展。
昔日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无不是先以稳固根本之后才开始图计天下,如此一来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即便是屡次失败,却依旧能够成就大业。
如今的兖州之于主公,正如关中之于高祖、河内之于光武,主公既有平定青州黄巾之功,又有四世三公的威望,早已让兖州军民心悦诚服。
主公只需静待时机,待冀州被并州所拖累,而我兖州恢复生气,区区冀州,不在话下。”
陈宫侃侃而谈,只听得袁绍连连点头。
阿瞒啊阿瞒,这么好的一个谋士,你当初怎么就舍得放掉呢?
“不过……”陈宫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公台有话不妨直言。”
“相较于冀州,宫更建议主公,先取青州。”
陈宫敲了敲地图,袁绍顺陈宫手指看去,陷入沉思。
“主公,宫建议先取青州同样有四个理由。
其一,兖州处于青州、豫州、徐州、冀州之间,乃是四战之地。
豫州如今已经有曹孟德、袁公路、孔公绪三家纷争;徐州丹阳兵天下闻名;而青州只有一个孔北海,做化还行,论军事……一塌糊涂,主公若出兵青州,耗损最小。
其二,黄巾军已经虽已退回青州,但毕竟在我兖州之地肆虐,主公以为前兖州刺史报仇、为兖州百姓报仇为由,岂不是师出有名?
其三,青州黄巾军号称百万,主公如若能够收服,可平白多出20万可战之兵。
其四,宫听闻那曹孟德与韩节在虎牢关下曾一起追击董卓,难道主公就不怀疑二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如若主公先出兵冀州,曹孟德在后背搞事情,反而不利。
在宫看来,如若主公想要争夺天下,需在短时间内再夺得一州之地。而青州,便是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