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唐寅一拍手掌,朗声念,“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你们怎么说?”
只听婉儿唱起了歌,歌声像莺啼,清亮甜美,“数还数,路还路,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
……我是门道分割线……
一个个大箱从船上抬下。婉儿吩咐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指着里面装得满满的龙纹钢,跟唐寅说,“叔叔,这些东西得麻烦你保管了。”
唐寅笑眯眯,“贤侄女去游玩,带着这许多家当的确不是很方便,不嫌弃叔叔这里地方小,就先放这吧。”
婉儿雀跃欢呼,“那就有劳叔叔了。”
唐寅便吩咐若梅和素妹子引着下人去安排入登记。自己亲自领着婉儿在前面且走且谈,谈到高兴处,婉儿挽着唐寅的手,连连摇晃,一叠声的说“不要嘛,羞也羞死人了。”
天蓬自问也是擅长交际,待人接物也有套路,但见唐寅跟婉儿这一番做作,真是大开眼界,禁不住悄悄问袖袖,“这些绉绉的钱财转手是通关手续,固定对白?”
袖袖正对着婉儿背后各种挤眉弄眼,腹议不停,听天蓬问她,便说,“差不多吧,这是通关流程的第一个环节,叫‘寄存’。唐叔叔化人一枚,看重的是礼节面子,但又不得不开源节流,赚钱养博物馆。他不好直接说收钱,便只好巧立名目,换个说法。于是,来这的人都清楚,也就有了这些固定套路,比如这种,说是山长水远带着太多钱财恐有不便,叔叔就免费帮他们永久存放,算是各自方便。”
“哦……”天蓬算是见识了这外面世界生意场上的门门道道。
众人回到宴会大堂,只见大堂中央已经摆着一张长得夸张的桌子,桌子几乎横贯整个大堂,桌子两头,各摆放一张椅子。
唐寅先拉开靠近众人的一张椅子,请婉儿入座。婉儿也不推辞,大方坐下。上官家3剑客还有那名至始至终不一言的英俊少年分站在婉儿左右两旁。柳下惠和上官长老则站在后面。
唐寅这才慢悠悠的走向桌子另一头坐下,天蓬和袖袖跟着渔樵耕厨一字排开站在唐寅后面。
这场面,有点像天蓬幼时在茶楼里见到两伙人暗藏利器喝茶聊天的情形。天蓬便又请教袖袖,“这个环节又叫什么?”
“这叫‘讲数’,就通关事宜,砍价聊费用。”袖袖说,“待会我们要表现得很不满意,很为难的样子,帮叔叔杀他们的价,知道不。”
天蓬马上表现得很为难的样子,“呃……我最会表现不满意了,这个你放心好了。”
袖袖见他这么快就入戏,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慢点,还没开始呢。”
只见唐寅一拍手掌,朗声念,“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你们怎么说?”
只听婉儿唱起了歌,歌声像莺啼,清亮甜美,“数还数,路还路,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
只见唐寅抬手握拳撑额头,一脸苦苦思索,“‘你们是谁?’,‘你们从哪里来?’,‘你们要到哪里去?’”
只听婉儿翘了个兰花指,“大王叫我来巡山,我到中土转一转。行就是行,不行也得行。”
唐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作势拂袖,似要离开。
袖袖一扯天蓬,“快,到我们了,赶快表现很不满的样子。”
天蓬赶紧涨红了脸,吹头瞪眼。
那边柳下惠挥一挥手,有人抬着个大笼子上来,笼子里关着只鸟,正是天蓬好兄弟翔羽。只见翔羽趴在里面,一动不动。
“靠!”天蓬不用装,怒得指。
这时,婉儿也站起来载歌载舞,“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
柳下惠接着说,“原始金翅大鹏鸟一只,请唐馆长行个方便。”
唐寅见柳下惠让人抬了只鸟上来已经有所猜测,这时听柳下惠这么说,顾不得再跟婉儿“讲数”,赶紧过来,他隔着笼子,不断的捋那些翎羽,细细翻看,终于,唐寅似乎见到一根特殊翎羽,不禁舒了口气。马上说,“这鸟我收了,下面流程也不必再走了,你们这就去吧。”
有唐寅这句话,上官家一众人等都面露喜色,能越早出越好!早知道这鸟如此轻易能够打动唐寅,一来就该搬出它,省得在这里罗里吧嗦的走流程。
唐寅吩咐渔樵耕厨,“带他们去星门吧。”
婉儿向唐寅盈盈一拜,行礼完毕,领着上官家一众人等,跟着四大弟子就走。
一时间,宴会大堂就剩下了个柳下惠和他的随扈,他见唐寅在自己金主面前这么爽快,也难得的不磨磨唧唧,跟唐寅拱拱手,“告辞!”留下笼子,带着自己的人,自行离去。上官家的人迟些自有人会跟他结账。
天蓬马上过来,要打开笼子。
唐寅忙叫住他,“你这是干嘛?”
天蓬一拍脑袋,这才想起唐寅不知道这是他兄弟,忙说,“这是我好兄弟,翔羽,我们一个地方来的。”
“哦?”唐寅说,“你那个吉星兄弟嘴里念叨要老金搭救的翔羽就是这大鹏金翅鸟?”
“正是!”天蓬说,“全靠前辈如此有面子,才轻松救得了我兄弟。”天蓬说着,又想要去开笼子。他见翔羽气息奄奄的样子,很是担心翔羽的情况。
不料,唐寅又叫住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