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皇上,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更不能听国师一人之言……”
“皇上,如今男子学堂开设尚且没有多久,如何再开女子学堂?这其中的大支出,又有谁来承担?”
“女子本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我们家中的女儿家,虽没有入学堂,却也是请了嬷嬷和教先生的,实在是没有必要在多此一举!”
“皇上……”
一个人带着一个人跪下,太尉最后道:“皇上,此等大事,还是等丞相回来一起商议为好,皇上刚刚登基,实在不宜这般大肆的改革旧制!”
皇座之上,明轩神情淡漠。
良久,他开口道:“各爱卿的话,朕都听进去了,关于此事,今日便这样吧,可还有其他事情启奏?”
“皇上,眼下马上就要到夏季,西南水患频繁,而今正值汛期,恐又会有水患之灾,皇城还是应该多加计划,收购米面粮油等,有备无患。”
“西南水患,朕记下了,下一个。”
……
太阳出来那刻,群臣一一告退,自乾清宫离开。
宋祁也带着人离开,没走两步路,原习公公便追了上来道:“国师留步,皇上有请,请国师大人随奴婢来吧。”
宋祁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原习,而后道:“麻烦了。”
“不麻烦,国师大人今日一人对阵多位老臣,颇有舌战群儒之风。”
原习一边说,一边把宋祁往江山殿引。
乾清宫与江山殿隔的不远,宋祁到了,却未看见明轩,她问道:“皇上呢?”
原习公公苦笑了一声:“今日早朝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皇上纵使有心遮掩,却也瞒不过太后,一下早朝,太后身边伺候张嬷嬷就等着皇上了。”
宋祁眯了眯眸,语气微淡:“太后这是想插手朝政啊。”
原习脸色立马变了,开口道:“国师大人,此话可说不得。”
宋祁笑了笑,并未多言。
此时,寿康宫里。
明轩看着太后,掀开衣袍,跪下道:“儿子见过母后。”
“儿子?”
太后冷笑了一声,抓着桌上上好的琉璃盏玉杯就砸了过去:“哀家可不敢认你这么有本事的儿子!皇上,你是不是忘了,没有晏家,你能和佑王争得这个皇位吗?”
明轩没有起身,只是头趴的更低了,眼底是一片猩红。
“丞相是你舅舅,他做的都是为了你,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你二人私下商量好,他在早朝上提出来,谁会为难你?今日你打了他的脸,便是打了哀家的脸,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伤了你舅舅的心,你要丞相府以后如何帮你?”
“儿子当时。”明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话说全了:“当时也是怕舅舅什么闪失,这才让人把舅舅带下去休息的。”
“好啊,糊弄完你舅舅,又来糊弄哀家了是吗?”
太后看着明轩,眼里失落,愤怒,各种情绪一一划过,最后,她开口道:“皇上,晏家是你的母族,不论发生什么事,晏家都会在你身后,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会害你?!丞相是你的亲舅舅,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能有今天的这个位置,你舅舅付出了多少,你心里不知道吗?”
明轩道:“儿子知错。”
“罢了罢了。”太后握着佛珠手串,转了许久以后,方才道:“宋祁所求三件事,开设女子学堂,哀家不反对,可第三条是绝不能应的,哀家图谋半生,晏家才有如今的地位,让哀家拱手让人?不可能!”
明轩抬眸,开口道:“此事,儿子会与宋祁好好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