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站起身,着急的踱着步子,好不容易回了京,好不容易与苏家搭上关系,就这样离开,让他如何甘心?
“要是我不走,他们会怎么办?”
“你与罗汉师父的功夫再好,也敌不过对方人多,而这还不是可怕的,最怕的是他们给你们按一个通敌的罪名,然后百弩齐发。”
“那苏家呢?”
“她家生意多,做的越多越容易卡拿,估计此时都已经开始公关斡旋了。”
甲寅浑身就燥热了起来,他猛的一拉衣领,用力的扇了扇,道:“让我想想。”
……
与此同时,宋府。
休沐在家的宋九重正与一帮志同道合的技击高手在切磋武艺,时而比个架式,时而讨论一二,时而又对个路子,正钻研的不亦乐乎。
却见宋炅在角门那萎萎缩缩的站着,一付想进不敢进的样子。
“三弟,怎么回事,无精打彩的。”
宋炅对这位浑身都爆发着无穷力量的大哥又敬又畏,向前走了两步,又后缩回一步,耷拉着脑袋,低声道:“二兄,我,我被人欺负了。”
宋九重把腰带一抽,松了劲气,这才大阔步走过来,斥道:“又去做欺男霸女的恶心事了?”
宋炅慌忙摆手道:“没,真没。”
宋九重用脚一勾长条石锁,坐下道:“说吧,详细的说,要是发现你骗二兄,二兄的鞭子可不容情。”
宋炅的脊背一紧,显然对那火辣辣的痛楚后怕的很,当下小心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末了又补充道:“我后来都给了他四倍的价格了,他还不依允,一时气不过,就……就……”
宋九重嘴角扯了扯,道:“你当二兄天天在军内当值,不知道外面的行情么?保康门外是什么地方,等来年罗城一造好,那就是一等一的风水宝地,你当就你一人聪明么,要是拿来扑买,五万贯值不值,你说。”
宋炅哆嗦了一下,又移了移脚步,才鼓起勇气道:“值。”
“那你这顿欺就是活该,晚上我回大宅,等父亲回来议一议,明儿个就关你进军营去。”
“二兄……”
宋九重站起身,浓浓的卧蚕眉一扬,一股无形的威压就扑面而来,宋炅心里狂跳,立马迅捷如豺狼般的窜出去,连头也不敢回看一下。
宋九重冷着脸目送三弟远去,额中的眉结才皱了起来。
“玄朗,可是三郎被人欺负了?”几位劲装汉子围上前来,一看外形就知是身手高绝之辈。
“那是他自找的,不用管他。”
“话可不是这么说,在家里自家兄弟如何教训都没问题,但若是外人欺上头了,你这当兄长的总该回应一二才是。”
“刚听令弟说对方身手十分了得,我等正好在钻研拳谱,不如借此机会,会上一会。”
宋九重没有立刻回答,踱着脚步来回走了两圈,方道:
“来人,执某帖子,给那甲寅送去,明日末时一刻,城西关帝庙……摆茶,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