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时将资料收起来,站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下,他神情温和。
这么长时间的安逸,他险些都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危险的构成。
要是一不小心,把那些成日里机关算尽的人搞到流离失所……可怎么办呐。
徐言时细腻如玉的面上浮现暖黄的光,清浅的温柔宛如世上再温和不过的神。
只可惜,世间众神失格,她才是唯一的信仰。
‘把易谨照顾好。’
哪怕让他重拾以前的肮脏,也在所不惜。
……
下午的课里有一节思修。
她还没出教室门,就被思修的教授给喊住。
“司法那边传了不少消息过来,警察那边找了不少线索,不过都断了,现在想多做什么,其实也都是有力无处使。”
易谨正打算到闲暇的时候去警察局走一趟,没想到教授先给她透了消息。
她沉默半晌,最后点点头。
“你要相信,一定会有新的线索出现的。”教授对她说。
“我自然相信警察。”易谨双目澄明,“是老鼠,总会露出尾巴的。”
她从不信这世上有完美的犯罪。
钱,权,能包庇人,也能把人送进去。
教授对她现在的状态感到很欣慰,给她递了一张名片,“这是我之前带的最好的一位学生,她是一个律师,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你一定会用得上的。”
易谨抬起双手,将名片接过来,郑重的对教授说道,“多谢您。”
教授离开后,易谨才看向这个名片。
黑金设计,只有简洁的几个字。
臻明律师所首席律师:景臻。
很像一个男生的名字。
易谨把名片收好。
吃完晚饭,易谨就跟着燕教授出去了。
他的学生也不少。
这次带易谨去的,就是一个骨科的学生家中。
那学生早就被燕教授通知过了,很快就给她们开了门。
“老师,您终于来了,我们都等好久了。”学生热情洋溢的说道。
燕教授带着易谨走进去。
这个学生比易谨大了十几届,现在已经是国内有名的骨科医生。
“你可以直接喊他赵师兄。”燕教授笑着对易谨说。
易谨从善如流,“赵师兄。”
“易师妹,你好。”赵师兄和蔼的说,转而又打趣燕教授,“老师您还是和以前没变,喜欢把学生从小抓起。”
易谨听他和燕教授寒暄。
很快,燕教授就说起今天的正事。
易谨的手。
“这伤有两三天了吧?”赵师兄将绷带拆开,按着易谨的关节,判断是否出现状况。
易谨点头,“三天前受的伤。”
“最近做什么手上的剧烈运动了?”
“今天中午有篮球比赛。”
赵师兄松开她的手,“还好,你手现在看上去只有关节处组织细胞被损伤,骨头没什么受伤。”
易谨点点头。
“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燕教授舒了一口气,“她以后走临床,这双手可不能出什么事。”
赵师兄笑道,“我还以为易师妹要跟着您走科研呢,没想到竟然选了一条更难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