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此时也算是撕破了脸,表情变得严肃,语气也不见一丝一毫的客气,他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张麻子。
“黄老爷,容兄弟问你一个问题。”
“请!”
张麻子气定神闲,面对黄四郎的眼神丝毫都不慌张。
“张麻子能劫你的货,凭什么不能进你的家呢?”张麻子的话意有所指。
“我这碉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来。”
黄老爷听完张麻子的话,直接立了个Flag,结果没过多久就被打脸了。
“那怎么就真的相信只有我跟师爷进了你的碉楼呢?”
黄四郎本来还对张麻子的话有所疑惑,可是突然张麻子用嘴里的哨声跟外面的兄弟联络,黄四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被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
“听见了吧?”
“听见了。”
“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能让他死!”
面对张麻子的恐吓,黄四郎也不是善茬,隔壁的房间再次血光四溅,不知道谁死在了里面,黄四郎面对这个血腥的场面,依旧面不改色。
“马县长,我早看出,你非等闲之辈,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九死一生。”
“哦?何以见得?”
“张麻子非同凡人,二十年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黄四郎也开始对张麻子的身份有所怀疑,毕竟平常的县长可没有那么大胆子和这么厉害的本事。
“竟有如此缘分?那么,缘从何起呢?”
“灯火阑珊,他蓦然回首,而我,却隐藏在灯影里。”
“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师爷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看黄四郎,在看了看张麻子,意有所指。
“那么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
黄四郎和张麻子两个人相互打量,似乎都想要从记忆中寻找出对方的身影,可究竟有没有答案,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竟能如此相像?”
“像!很像!”
“不过你比他缺了一样东西。”
“不会是脸上的麻子吧。”张麻子此刻还有闲心跟黄四郎开玩笑。
“当然不是。”
“那么是什么呢?”
“你不会装糊涂。”
黄四郎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而张麻子却表情一正,双手抱拳。
“准!大哥!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说,这孩子将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大哥,我还能改吗?”
“改不了!天生的!你看看这位师爷就是装糊涂的高手!Dllar,说成刀,Dllar是什么?”
“美元,USDllar!”
听到表扬,师爷显得非常开心,说完他跟黄老爷两个人同时放声大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算是一类人,而张麻子却显得格格不入。
“你看!你看!装糊涂的天才!”
说完张麻子也跟着大笑了起来,师爷看到这种情况,似乎还想要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剿匪成功之后,收回来的烟土,我们只要两成就够!”
“不行!我们对半开!为表诚意,预祝剿匪凯旋,一百八十万,马上送来!”
黄老爷此时根本就不想要缓和,主动要求对半开,因为他心里清楚,被劫的烟土根本就不存在。
“哎!无功不受禄,现在收钱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