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你好漂亮,让我摸摸你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变态肥硕的身躯几乎堵住了玩偶雕塑的所有缝隙,像头野猪一样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甚至冲余白吐着油腻的舌头。
余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机“啪”一声掉落在地上,他不断往后退,直到抵上身后的玩偶雕塑。
雕塑像一个水泥笼子一般把余白保护起来,但同时也牢牢困住了他,变态张开双臂趴在玩偶雕塑的外壁上,不断走动着肥大的身体,试图找到进去的入口。
余白能从雕塑的缝隙里看到变态身上颤动的横肉,有他落在地上的刀具,和困在腰上的两指粗的绳索。
余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下来他不知道祝昱臣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他知道在这之前他不能坐以待毙。
“出来吧,快出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出来吧”
变态疯疯癫癫地绕着雕塑走了一圈,眼看就要发现那个被低矮的树丛遮挡住的洞口。
余白缓慢地挪动身体,把腿放在洞口正前方。
很快,变态肥硕的肚子便像一座肉山一样横在了洞口处。
就是现在,余白猛地一抬腿,朝变态的裤裆踹去,变态吃痛地后退了一步,让出洞口。
余白眼疾手快地沿着洞口爬出去。
可变态那身肥肉太多,余白没有踹实,以至于变态很快缓过劲儿来,扯下腰上的绳索朝余白扑过来。
余白被变态甩出来的绳子绊倒,“砰”地一声结实地摔在公园的草坪上,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惊慌着想要爬起来,可变态已经伸出粗糙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哈哈哈哈,抓到你了。”变态仰天大笑起来。
就在变态想要拖着余白朝公园深处的树林里去时,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响起,强烈的车灯直射过来,随后是强行制动时车轮摩擦地面的尖锐的响声。
变态的脸被车灯照清,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余白趁机踹开他的手。
“砰”车门摔上的声音响起,祝昱臣从逆着车灯处走出来,抓起变态的衣领,把人扔出去一米远。
然后祝昱臣回头,深深地看了地上的余白一眼,眼底除了担心和心疼外有一抹越烧越旺的怒意。
地上的变态叫骂着爬起来,祝昱臣回头补上一脚,揪着变态的衣领挥动拳头砸了下去。
变态立马惨叫起来,掺杂着拳头撞击肥肉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园里响起。
余白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玩偶雕塑,看着面前的祝昱臣毫不留情地揍着那个变态。
祝昱臣身上穿着整洁的西装,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但揍人的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与平日里绅士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是余白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愤怒和阴翳的表情,像是被触犯了逆鳞要置人于死地一般。
眼看着那变态已经叫不出声了,公园入口响起警笛声。
祝昱臣一把将变态的衣领扔开,抬脚踩住他的胸口,打人的手垂下来,轻轻喘着气。
他背光站着,车灯落在他身上,将他高大的轮廓衬得似乎在发光。
余白有些看呆了。
警察将变态拷上警车,余白也需要坐上警车去警局录口供,祝昱臣则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详细交代了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经过,余白从警局出来时,祝昱臣正依靠在车门边等着他。
车停在警局门口的一个角落里,路灯微弱,余白看不清祝昱臣的脸,只能看见他指尖夹着一点火星,好像在抽烟。
余白怔了怔,他以为祝昱臣是不碰烟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闯了祸,慢吞吞地走过去,渐渐看清祝昱臣的脸,发现他刚好灭了烟朝他看过来。
祝昱臣的目光深沉且锋利,看得余白有些害怕。
他低着头走到车边,才看清祝昱臣打人的那只手关节受伤了,血肉模糊成一片。
余白心头一惊,捉起他手:“你受伤了”
祝昱臣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撩人,他一言不发地把手从余白手里抽出来,然后弯腰将余白打横抱了起来。
余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抬头时,只能看见祝昱臣清晰的下颌骨。
旁边有站岗的民警,祝昱臣却这样抱着他往副驾驶走,余白难为情地挣扎起来:“别,放我下来,我、我没受伤,是你的手伤了。”
祝昱臣却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低头看了他一眼。
余白回望那个眼神,竟和刚刚在公园动手打人时的目光相差无二,眼底的怒意丝毫未减,甚至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余白吓得瑟缩了一下,乖乖地不敢挣扎了。
祝昱臣把余白抱进副驾驶,替他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路无言地开车回家。
余白好几次胆战心惊地偏头偷看,都只看见祝昱臣沉沉的脸色,他便也不敢开口说话。
到家后,祝昱臣又绕到副驾驶门口,替余白解开安全带,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余白抱出来,抬脚踹上车门,就这么抱着余白上的楼。
虽然这个点楼道里几乎没人,但不敢反抗的余白是羞涩地把整个脑袋埋进祝昱臣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