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呵罪不至死你们绑架一群中学生,还差点虐杀老师,这叫罪不至死我看你们就是显自己活得时间太”她又沉声,“要是耽误干爹的计划,咱们都得死。”
王涛不安地抿抿唇:“我知道,但公是公,私是私,王交给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办好,可狼爷的私事我们也要解决。”
白玫笑着反问:“王准许你们去办私事么”又慢悠悠地句,“我看、你们个是想造反吧老婆孩子不要”
王涛脸色一僵,额角冷汗直流。
“造反”这两个字如同一根钉子似的戳进他的心脏里。
他们都是狼爷的手下,多年前跟随着狼爷一同前往缅甸投奔王,王看似热情好客,还大方地给狼爷集团把手的地位,但实则一直在提防着他,从未给过他什么实权,之所以让他把手,是因为看中他的脉关系和往昔的贩毒版图,毕竟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只想通过狼爷的关系扩张自己的贩毒版图而已。
多年下来,狼爷的旧势力在一点点地被王蚕食,王还一直忌惮他们会造反,所以他们此番来东辅也是万不得已:耀辉集团是狼爷最后一张底牌,如果他们不能在东辅东山再起的话,那么迟早会被王吞噬殆尽。
富贵险中求,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
但王为预防他们脱离自己的掌控,就以“安顿家属”的名义软禁他们的家,要是被白玫扣上“造反”的帽子,他们的家也会深陷险境。
王涛开始纠结,是应该乖乖地听白玫的话,还是立即杀白玫
白玫是王的眼线,没她,他们在东辅的行会顺利很多,但要是白玫的死讯传到王的耳朵里,他们的家也必死无疑白玫是王的干女儿,要是白玫死在东辅,他一定杀他们的家给白玫陪葬,还能以“铲除内奸”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彻底铲除狼爷的旧势力。
他持枪的手开始颤抖,开始犹豫,枪时而垂下,时而抬起,左右为难。
白玫看穿他的想法,嗤笑着:“行还没开始就打算对自己手”她叹息着摇头,“古往今来多少死于内斗你们这帮啊,可是不成气候,怪不得一事无成呢。”
王涛越发纠结起来,下意识地咬紧牙关,鼻翼翁,呼吸急促。
最终,他还是没敢手,缓缓垂下枪。
然而就在这时,白玫却忽然抬起手臂,枪对准王涛,谁知就在扣扳机的那一刻身后的李雪突然朝她扑过来,导致她的子弹打偏,没打中王涛的要害部位,只打中他的右臂。王涛吃痛,手里的枪直接掉在地上。
李雪咬牙切齿满面狰狞,一手死死地勒着白玫的脖子,一手抓着她持枪的手臂,用尽浑身的力气去禁锢白玫,五官近乎扭曲,眼珠都暴凸起来,歇斯底里地朝着王涛大喊:“把枪捡起来杀她快杀她她不死的话死的就是我们”
王涛迅速往下腰,同时伸出左手,然而就在他的手即触碰到枪身的前一秒钟,一直白皙的手臂比他行更快的扫过来,用力把枪扫走。
黑色枪身迅速朝着地基坑滑过去,然后,掉下去。
这个变故着实令王涛始料未及。
陈染音把枪扫走后顺势从地上站起来,同时从地上抄起一截废弃许久的锈迹斑斑的钢筋,直接朝着王涛的脑袋抡过去。
爆头,她最熟悉的绝境求生技能。
时隔多年,她再度爆发出一股蛮力,王涛的头盖骨瞬间凹陷进去一块,大结实的身躯轰然倒地,彻底不省事。
陈染音转身,眼神凌厉地看向站在白玫身后的李雪。
李雪没想到她会对王涛手,更没想到她敢对王涛手,在此之前,这个女老师一直表现得唯唯诺诺,除哭哭啼啼之外什么都不会,胆小又懦弱,看起来没用极,甚至让她产生怀疑:林恒儿子,的能看上这种废物货色
所以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提防她。
谁知道,她竟然会让他们腹背受敌。
这个该死的贱
李雪被打个措手不及,但她反应很快,很会权衡利弊王涛死,白玫是她唯一的战友,她们要是再内斗下去,一定会被那个狡猾的女老师反杀,所以她必须和白玫和解李雪立即松开白玫,冲着白玫大喊:“开枪快杀她”
白玫的颈部一松,空气再度入肺,因为窒息,她的面颊已经成深红色,但却没丝毫犹豫,立即举起枪,却转身枪对准李雪的眉心,毫不犹豫地扣板机。
“砰”的一声响,李雪死,死前双目圆睁,惊恐又愕然地盯着白玫。
至死,她都不知道,白玫到底为什么要朝她开枪。
李雪的尸体倒地的那一刻,陈染音松开手中握着的钢筋,钢筋落地,她朝着白玫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呜咽着喊声:“小柳”
白玫怔一瞬,缓缓垂下持枪的手臂,神色些恍惚。
已经好多年没喊她小柳,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不切实际。
头顶的天空碧蓝,艳阳照,和风习习,不远处的湖泊波光粼粼,一切都美好得不切实际,也不合时宜。
五月初旬,春不似春,夏不夏,一切都无法定义。
陈染音紧紧地拥抱着白玫,脸埋在她的肩头,哭得不可遏制,浑身发颤。
她想问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想让她跟她回家,想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想替哥哥照顾好她。
她千言万语想对她。
但却什么都不不出。
白玫轻叹气,也抬起手手臂,抱住陈染音,她也很多话想对她,但不合时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机,所以,她最终出的只是一句:“快走,郎九命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