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昱臣只是冷漠道:“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祝昱臣。”
余白语气有些急也有些生气,他昨天不是故意的忘记的,昨天夜里几乎没睡觉,早上起来做面条赔罪,还把手指烫伤了,现在都还在疼呢。
可祝昱臣呢
前段时间加班不也没和自己解释吗凭什么所有委屈都得他受着
他这次不想再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他忍着鼻酸,赌气道:“我不就是因为和朋友出去玩儿忘了答应你的事吗难道你没有朋友吗你能确定不会因为陪朋友忘记一些别的事情吗”
祝昱臣终于转头正眼看他,只是目光依旧不善,冷冰冰道:“我的朋友不会耽误我的事。”
余白气昏了头,久违的娇蛮劲儿爬上心头,他抱着手靠在门口,冷哼一声道:“呵,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真心实意待你的朋友吧你对你的朋友也是这么阴晴不定吗谁能受得了你哦,就是之前合照上的那个朋友那他可真是够没脾气的”
祝昱臣听余白说完,拿着外套的那只手不由攥紧了,心头有种山雨欲来的阴霾一闪而过。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淡定,轻而易举就被余白当下嘲讽和不屑的表情激起了千层浪,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开口:“是谁都和你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
余白彻底愣住了,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反应了十多秒,像是在细细品味祝昱臣话里的意思。
片刻后,他感觉眼角突然一热,猛地起身冲回了客房。
“是和我没关系,是我自作多情来和你道歉求和的,是我死皮赖脸要住在你家的,你要是看不惯我,我现在就搬走”
余白跑得很快,带起一阵风拂过,围裙被他随手扔到地上,踩着跑过去了。
祝昱臣站在原地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觉得头很疼,而心底的波涛汹涌更是像要喷涌而出一般。
他握紧手里的外套,在玄关处努力让自己平复几秒,然后狠下心出门了。
再不走,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余白一进屋就开始掉眼泪,觉得今早的烫伤算是白挨了。
等眼泪流完最汹涌的那一阵,他才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他的行李也不多,除了衣服外的生活用品都是叶嫂听了祝昱臣的吩咐之后买的,他是不会带走的。
收拾行李的间隙,小黑一直围着他喵喵叫。而祝昱臣早就出门了,根本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余白委屈地收拾完行李后,一把抱起小黑。
出门时看了门口的两袋猫粮一眼,愤愤地哼了一声,拖着行李箱走了。
他没叫陶陶来接,自己一个人回的衡湾。
衡湾的公寓还和他离开时一样,没多大变化,陶陶当时来收拾行李时,也没动过别的东西。
可他还是觉得这个空荡荡的房子熟悉中透露着一丝陌生。
果然还是太久没回来了吧。
余白把行李随手扔在地毯上,抱着小黑倒在床上,蒙头睡了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陶陶听他说回家了,兴奋地赶过来替他打扫卫生,忙前忙后干得不亦乐乎。
余白一直到晚上才被饿得精神起来,但陶陶不会做饭,只好替他点了外卖。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余白经常外卖,今天陶陶也是按照他的口味下的单,但他吃着却毫无胃口。
这才离开一天不到,他就开始想念叶嫂做的饭了。
但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着走,浑浑噩噩休息了一周后,陶陶告诉他公司给他接了新的一档旅行节目,再过一周后需要去和节目组导演以及投资方一起吃个便饭。
余白这些天一直没有出门,在家和小黑混作一团,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看得陶陶直摇头,恨不得晃晃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