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柳依依一眼,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什么东西都觉得难以下咽?”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肚子再饿,可一旦吃了东西,就会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并且难以下咽,所以这几天我一直靠打点滴,注射营养液才能维持生命。”
“原来如此。”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更有谱了。
不多时,我就听见从楼下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随后就见柳青端了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滴醋了吗?”我问。
柳青点了点头,随后把那盆热水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伸手试了试温度,发现刚好,紧跟着二话不说就把整盆水都泼到了柳依依的床上。
“卧槽,你干什么,你疯了。”
柳青见状,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脸盆,又扭头看了看早已被醋水浸湿的床榻:“你神经病是不是,哪有你这样治病救人的。”
“嘘!”
我伸手示意她噤声,随着醋水缓缓渗进被子里,隐约传来一阵噗嗤噗嗤的声音,紧跟着就见一条条如同白蛆一般的小虫子从被子里缓缓钻了出来,最大的足有小拇指般大小,小的也约有米粒一般大,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基本覆盖了整张床面,柳青明显看傻了,拉着我的小臂,这个时候她也不管男女有别,只差往我身上扑来了。
“姐姐,你看。”
柳青指了指那被虫子爬满的床榻,对着柳依依说道。
柳依依闻言迈着步子小心走了过来,当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更是恶心欲呕,任谁见了这一幕只怕都有这种反应吧!
更别说这床榻还是自己天天必睡的东西。
“这…这些,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床上都是虫子。”
“这是尸虫蛊,喜欢寄居在潮湿的地方,你夜夜做梦只怕与它有关?”
“蛊,你说有人下蛊。”
闻言,柳青转过头来看着我。
“蛊我是知道的,可这里是东海,又不是什么山沟沟里,怎么会有人想要下蛊害姐姐呢?”
“你们有没有什么仇家。”
至于这蛊为什么在这儿,我也没有答案,不过只要被醋浸泡过,这些蛊虫就必死不疑,不一会儿,柳依依的床榻上就到处爬满了蛊虫的尸体。
不禁让人头皮发麻。
这尸虫蛊,我还是在师父的笔记上见到过,据说种了蛊的人会导致食欲减退、心悸多汗,而出汗越多,这类蛊虫就越会繁殖,只要有一只母体,二十四小时之内便可以繁殖到数十只,此刻柳依依的床上足有上万只,这就说明她被下蛊的时间正好与数月前的怪病极其吻合。
这件事既然结束了,我也不想在这里继续久留,还得找到柳星河,否则东海这么大,我去哪里混口饭吃?
“蛊虫已死,你身上的症状顶多再过几天自己就会消除的。”
我拍了拍手,正准备走,突然被柳青速度极快的拦了下来。
“你不能走,姐姐的病还不知道好没好呢,你要是走了,万一病没好,我又找谁去?”
言外之意,这柳青是把我吃定了啊!
“我不走,难道住在这儿?”
我指了指这偌大的豪华别墅,倘若真的能够住在这里,起码好长一段时间可以避免在外头风餐露宿了。
师父留给我的盘缠并不多,加上柳青刚才扔给我的几张百元大钞,我此刻身家不过数百,在这繁华的东海市,基本是步履维艰,解决温饱都是个难题,更别说寻个像样的住处了。
“住在这儿?”
闻言,柳青诧异的看着我:“你倒是想得美,我会找人帮你安排一个招待所,你就在那儿待上几天吧。”
“我救了你姐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有钱人的思维还真是不一样,如果知道这样,当初我也不愿多管闲事了。
“柳青,你就找人随意给他收拾个房间出来,这几天就住在本家好了。”
“姐姐!”
柳青愤恨的看了我一眼,执拗不过,还是匆匆下了楼,而我也算尘埃落定,便在柳家暂住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柳家在东海市是商界大户,她阿爸在东海有自己的产业,所以平日里总是出差在外居多,而家里就只有她和妹妹柳青两个人,数月来,时常受到噩梦的困扰,再加上蛊虫作祟,柳依依的睡眠质量几乎大打折扣,而今天我帮她把隐藏在床榻中的蛊虫都逼了出来。
整整一个晚上,就再没发生什么怪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借着她家的电话再次拨打了那串号码,电话接通以后许久没有传来说话声。
我以为电话挂了,低头一看,发现显示屏还亮着。
“老丈人,你这样不承认是没用的,白纸黑字,再怎么逃也改变不了你女儿是我媳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