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宋云晚差点气得倒卯!
“你胡说八道什么。”宋云晚怒道。
“一派胡言!”宋仁义也怒了,“我除了十多天前送团团回来过一回,这是我第二次回来,刚才下马车,我什么时候去过山上?”
“你男子汉大丈夫别敢做不敢承认啊!”辛氏骂道。
“我做了就敢承认,我什么都没做,我承认什么!”宋仁义已经在骂人的边缘。
宋仁义读过几年,又当了多年的店铺老板,什么难缠的的客人都见过,多年来也算是历练出了很好的涵养,可现在别人把脏水泼你身上,泼你一身,任是再好的涵养,也遭不住了。
“我儿子可没瞎。”辛氏冷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抱一块,致远看得清清楚楚,就差嘴对嘴了,这当着没人的面能抱,是不是还滚……”
这张嘴,是在粪坑里吃饱了才来的吗?
宋云晚气得上前就要甩辛氏一个巴掌,可她刚走到辛氏跟前就被人从后头用力拉了一下,宋云晚一个趔趄,眼角余光,就看到一个身影上前,替她给了辛氏一巴掌。
“啪……”
清脆爽利,劲儿可真大!
崔氏打完掐着腰就吼:“辛和英,你贱不贱啊,扒拉着一张臭嘴嚎什么呐。谁跟谁偷情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这张嘴巴要是个摆设,我就用绣花针给你缝起来,省得每天用嘴喷粪,下面那个眼该干嘛干嘛。”
那巴掌打的可真用力,辛氏都被打懵了,捂着被打疼的脸耳朵“嗡嗡”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才看清楚是崔氏打了她,后头的话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崔氏打完了辛氏,回头瞪了一眼宋云晚,“给我站后边去。”
女儿打继母?
这死丫头,真要一巴掌甩下去,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
宋云晚被崔氏一蹬,乖乖地站后边去了。
辛氏脸都被打青了,难怪崔氏打她,谁让她还牵扯出了宋仁义呢。辛氏不敢跟崔氏叫板,可敢质问宋云晚啊。
“大嫂,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致远亲眼看到云晚和仁义抱一块。后来我劝云晚注意点名声,她也同意了。可前脚刚说完,后脚他们两个又勾搭在一起,我这个当娘的还不能管了?”辛氏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啊,说来说去,都是我这个当后娘的错。我就该什么都不管。不管我也省得挨这一巴掌了。”
崔氏听明白了,她回头看了宋云晚一眼,那眼底有埋怨和怒其不争。说过多少回让她远离那个裴遗风,可她总是不听,那个裴遗风对她而言,真的比自己的名声还要重要吗?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氏必须要维护宋云晚,要是不维护,云晚的名声,怕是要被这个后娘给作没了。
“致远看到的是我的义子裴遗风吧?”崔氏换了一种语气:“我收留了个义子,就让他住在山上的小屋里,穿得也是仁义穿不下的旧衣。”
“你的义子,怎么会跟云晚抱一块?”辛氏不解,觉得这是崔氏在包庇自己的亲儿子,毕竟亲儿子已经成亲生子。
说不定也是随便编造了一个义子出来掩人耳目的。
辛氏觉得自己很机智,没有上当:“我要见见你说的这个裴遗风。”若是没有这个义子,能让云晚嫁到村长家去也不错。
宋仁义这孩子在令和县开了一家铺子,家底不错,聘礼肯定少不了。
“好,他也来村子里有一段时间了,是该让大家都见一见了。”崔氏回头看看宋云晚,努努嘴,想要说话,又摇摇头,又看向外头的村民,“麻烦谁能去我家以前放农具的那间屋子去喊一个少年过来?”
“阿婶,我去。”一个青年举下手,转身就跑了。
崔氏看向宋仁义:“仁义,你也去喊你爹来吧。就说也该让大家见见我们收的义子裴遗风了,你也见见你的弟弟。”
宋仁义点头:“好,娘,我这就去。”
崔氏又跟人群中的宋阿三说道:“阿三啊,你去请下二叔公和三叔公过来。”
宋阿三哎了一声也出去了。
这么大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