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太倾的面色忽然冷了下来,露出拒人千里的漠然:“楚宪,伱可是不想随本官去牡丹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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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宪一愣,慌忙做噤声状:“都监,您放心,我绝不再多问。”
府中来了客人,还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听闻还是未过门的三少夫人。一时间,府中的婢女都争相前去端茶倒水,都想瞧瞧画角什么模样。
画角端坐在亭内,眼看一位婢女端来茶水,片刻后,又进来一位婢女送来茶点,过了会儿又有一位婢女端来了一碟果子。
画角有些不自在,她今日是来退亲的,又不是来相亲的。她的心一直悬着,生怕裴家认为她不知好歹,坏了阿爹和裴伯父多年的交情。
裴如寄的父亲裴承不到五十岁,蓄着胡子,瞧上去有些威严。他听画角说明来意,接过她退回来的聘,扫了一眼,温声问道:“阿角,伯父可以这样叫你吗?”
画角点点头,自从爹娘过世,好久未曾有人如此唤她了。
裴承缓缓说道:“你可是因为阿爹阿娘过世,心中有些顾虑?其实,伯父同意你和阿寄的亲事,也不全然是因你阿爹的临终嘱托。我常听你阿爹说起你,原本也很中意你。”
裴承看了画角一眼,又道:“我家三郎虽说原是庶出,但他人还不错,不是伯父自夸,他能做到云麾将军,全凭他自个儿的本事。将来你进了府,他若欺负你,伯父绝不会轻饶他。这门亲事,你不再考虑考虑?”
画角轻轻一笑:“伯父,是我不懂事,我自小在山野长大,受不得阑安城的规矩,恐怕要辜负伯父一番好意了。”
裴承见画角主意已定,长叹一声:“是我们三郎没这个福气。亲事纵然不成,你若有事,尽管来找伯父,我替你出头。”
画角心中感激,忙连声道谢。
这时,有婢女在外面禀告:“郞主,夫人到了。”
话音方落,便见厅堂的珠帘被掀开,一个妇人翩然走入屋内。
画角忙起身施礼。
这妇人生得花容月貌,且面貌如双十年华的韶龄女子,居然鲜妍如花。
既然是夫人,想必便是裴如寄的生母。听闻她以前是妾室,如今已经扶正做了继夫人。只是,裴如寄如今也快弱冠之年了,这妇人怎么也有三十多岁了,怎地瞧上去如此年轻?
妇人微微一笑,说了声免礼。
她上下打量一番画角,微微眯眼:“你便是与我们阿寄定亲的郑家小娘子?”
画角轻轻颔首,只觉这裴夫人目光流转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媚态,令人目为之所迷。
“模样生得倒是不错,怎么,听闻你瞧不上我们阿寄。”
画角明显能感觉出来,裴夫人的态度,与裴承完全不一样。她话语里明显带着一丝鄙薄,她显然并不同意这门亲事,但当画角前来退亲时,又觉得失了面子。
画角犹豫了一瞬,挑拣些好听的话说道:“裴夫人言重了,我怎么会瞧不上裴将军,原是我不能在阑安常住,因此,不得不退了这门亲事。”
裴夫人哼了一声,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既如此,望你出去莫要再提此事,原本你们的亲事并未大定,也就我们两家知晓,如今既然退了亲,便当做没有这回事吧,如此,对你和阿寄而言,都是好事,也方便你们再议亲。”
画角忙点头称是,事已办妥,便不再打扰,起身告辞。
刚行至门前,便见一个婢女急匆匆走了过来,递给画角一张请帖:“我们三郎君让奴婢拿给小娘子的。”
画角疑惑地打开,发现竟是静安公主牡丹宴的请帖。
“牡丹宴的请帖,你们小郎君可有说什么?”画角问道。
婢女轻声说道:“郎君命我传话,感谢你退了他的亲,他不会让你吃亏的,他一定让你在牡丹宴上相到一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