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玉颜公主又册封铜鼓、鲲鹰、疾云、李火、铜奴(皑瑊明妃)为五使,爬山虎、烟罗、衡波、阿泰、蛮太五巡游。夏男女四将。分领五万步骑,三千铣金族,两千东辽遗民。至此,万象大阵终于初具规模。
就在玉颜公主分封众将之际,被萧锐四人毁灭的巨狰狞残肢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化为红云,复又绞接一处,渐显狰狞兽形态。
二王子萧铣见状,一道拳虹砸下,本以为可以将红云击散,不料红云受此一拳,反而暴涨开来,萧铣冷哼一声,又是两记拳虹砸下,红云跟着又是一阵暴涨。
一旁大王子见了笑道:“老二,这狰狞兽本是乾坤一腔恶念,你再如此击打,只会令它恶欲大涨,力量越加强大,还是如十三弟那样,想着自己将其封闭才是正道。”
一直不屑于萧锐种种行举的弧光听了萧锏这一句话,忍不住怪笑道:“小子们胡说大气,先前你四人能占一点上风,为的是我祖上有形有象,不免有机可乘。如今我祖身化无形,你们就是功高如佛祖、道圣又能如何?”
说完,将手一指,就见空中狰狞兽所化的红云,忽地排云价向四周暴涨,所经之处,无一物不被其吞噬。
有萧锏东辽部下与忽辟邪残勇拼死反抗者,反而图增狰狞兽红云威力,每一人击打一分,红云便暴涨一分,直将玄武大阵完全笼庇于其中,仅乾坤四祖、萧锐万象阵、与萧锏十数人逃得过一劫。
到此地步,贪狼也面露惊惶,咬着牙与重楼并紫微道:“事已至此,我倒不防和你们这几个老家伙再度联手将巨狰狞重新葬送在异界!”
鬼母嘲笑道:“你说的容易,我四人联手与巨狰狞拼斗,人间界转瞬化为飞灰,这千年来的争斗又有何意思?”
贪狼与鬼母在这里斗嘴,天魔王忽地开口道:“照今日形势看来,你我五人只怕没个好结果,我已无意染指人间界,本王先行告退,只盼异日有缘能瞻诸位仙颜!”
说着,展起衣袖将手下人尽数收于袖袍内,最后又见忽辟邪化成的妖异,不由笑道:“来人间界一回,总不能空手而返,你倒也有些意思,就收了你吧!”
又对鸾妃道:“鸾儿,可与我回色界天?”
不想,鸾妃看了看万象阵下的萧锐,又看了看阵外的萧锏,终是摇了摇头。
波旬笑道:“由你!”言罢,就待扯了光明子晃身不见。
哪知他这里才刚动作,身旁忽然显出月魁身影,一戟砸下,怒喝道:“把孩子留下!”
波旬王大笑道:“月魁仙子威武是众人皆知的,可要留光明子,只怕还没那么……。”
话音未落,忽然面色一变,原来他不染一物的万乘灵体,竟然在不知觉被寒冰冻住了一臂,耳听得贪狼大声笑道:“月魁不够份量,再加我一人又如何?”
还不等波旬回声,月魁已趁机将其掌下的光明子夺过,为光明子敢与自己争斗,女仙子戟柄一个反撩,顿时将光明子砸晕了过去,紧紧捉在手里。
到此地步,波旬知夺回光明子已没有希望,只得狠声与贪狼道:“早闻狼君恩怨分明,今日算是见教了,这件小事,只好等异日再奉还君王!”
贪狼大笑道:“好说!好说!我看你还是快点滚的好!到底这人间界不是你这一气灵烟来的地方!”至此,波旬只得忿忿而走。只有萧锐在远处见了,向着月魁揖手作礼,继而又向萧萑行了一礼。
且说玉颜公主搬移法阵多时,巨狰狞所化的妖云也一点点将众圣祖、凡人生存缝隙挤压的点滴不剩。
终于随着公主张口凤鸣一样的清啸,分散于法阵四方的两位女荒神、琢玉、云飞浪人终于将掌中星砂洒下。
但见五色星砂浮空游走,如一道道河流在空中翻滚密布,直至绘就一座五色斑斓的图卷,画里山河树木无穷无尽,鸟兽鳞鱼一样不少。
随着玉颜公主合阵投入画卷中,把个图卷精耀的彩光大作,鲜艳娇嫩如能流出水来一样,再看宝卷中央自有万象阵总枢凭依,云飞浪人以下四尊者、四神将、四相、四司祭、五方使、五巡游自内而外并立。
三万龙禁尉往来图卷之间加急奔走耀的图卷如沸开了热水一样,上有兰珠并四十位散花天女飞渡,下有五千铣金族、东辽遗民护,最外还有五万步卒成车轮状将宝卷牢牢束定,不泄不漏,浑然一体。
见玉颜公主将乾坤宝坛将数万人立成一座仁王坛城,纵是弧光也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可就此老人还是不输口道:“哼,就是如此,也难挡巨狰狞一击!”
哪知他这里话音刚落,就见坛城中央玉颜公主伏地拜倒,于万象阵万象总枢前祭法行礼,神吟清唱,每颂动一句,宝坛法光便盛了一分,十句吟唱过后,法坛宝光已将狰狞兽红云反制,渐有不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