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躺了数日的姜君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好容易熬到今日可以下床行走,愣是在扶月轩小小的院落里来来回回踱了十几圈。
若非韵意拦着,她还想试试看能不能爬上院里的那棵大树。
“哎呀,小祖宗,你怎么不好好躺着!”
姜君正摸树哀叹时,人随声到的李锦瑟快步走进扶月轩,硬拉着一刻也停不住的姜君坐下。
“锦瑟姐姐,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天天来也不嫌累。”
姜君无奈道,她卧病在床的那些天,李锦瑟都要把扶月轩的门槛踏平了。
一天来一次是至少的,有时候还早一次晚一次的来。
李锦瑟抬起头望着天,娇俏地含笑道:“我看不到某只野兔子活蹦乱跳,白白在毅王府担忧才累呢。”
姜君知道李锦瑟再说下去,必定又是一顿唠叨,连忙转移话题,“今日可给我带好吃的了?”
“就知道好吃的,你要的丫头我已经带来了,看看。”
李锦瑟挥手唤进门外候着的两个丫头,让姜君看看可还中意。
两个都出落得清秀水灵,姜君满意地点点头,“长得不错。”
李锦瑟好笑道:“又不是让你选姬妾,这是青黛,你家医馆里周大叔的义女。”
那名青衣女子忙轻言细语地给姜君请安,“青黛拜见姜侧妃。”
“青黛?”姜君歪头盯着她,只觉似曾相识,思索片刻,激动地拍手道:“欸!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们一块玩过,你还跟从前一样乖巧静。”
姜君拉着她,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模样也有小时候的影子。
这时,另一个蓝衣丫头行了行礼,笑嘻嘻地问道:“侧妃,我是阿萝,你可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你是香料铺子里李大娘的女儿,跟我一样没个女孩样。”
姜君连连点头,开心道。
相比青黛,她对阿萝的印象更深一些,因为调皮捣蛋丝毫不逊色于她。
虽然两个都算旧相识,但却有些不妥,“哎呀,爹娘可真是糊涂,怎么能让你们来侍候我,好歹你们也算半个主子了。”
青黛闻言,忙跪倒在地,“侧妃言重了,我们的父母打小在姜府长大,虽然后来老爷开恩,让我们脱离了奴籍,还托付泽阳产业,但我们始终不敢忘本。”
“什么奴不奴,本不本的,咱们能一块玩多好啊。”
阿萝看了看青黛,便有样学样地跪在了地上。
她娘亲说了,学着青黛,准没错!
姜君忙用没受伤的手将她们一一扶起,“是你们我固然开心,可是委屈你们了。”
“回侧妃,奴婢不觉得委屈,你是姜府唯一的小姐,义母说服侍你是理所当然的。”青黛情真意切道。
阿萝使劲点点头,“对对对,我阿娘也这么嘱咐我。”
“行了,伯父伯母这样安排,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一旁坐着喝茶的李锦瑟开口说道,她觉得就要知根知底的才放心。
事已至此,姜君只好欣然接受,“那好吧,但是你们不准喊我侧妃,我不喜欢,跟以前一样喊我小姐便可。”
“是!”
以后昭王府有能说话的丫头了,韵意更是喜上眉梢,“小姐,我带他们熟悉熟悉王府。”
姜君点点头,待她们离开后,她凑近李锦瑟问道:“许悠悠那边没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