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扎好头发转过身来。
“叫我干嘛？”
她翻了个大白眼。
贺霖愣住了。
陈娇娇瘦下来了，也变漂亮了。
他差一点没认出来。
刘芳芳就站在他身边，看到他眼睛都看直了，一股酸意涌上喉头，抢先道：“当然是找你算账的，我们知青很团结的。你欺负了我们，总得有个说法吧。”
“说法？你们先犯贱，在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抓了个正着。再然后，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人，我没有找你们讨说法，你们反而找我讨说法了，不觉得可笑吗？”陈娇娇没好气地说。
“她说的是真的吗？”贺霖回过神，一脸严肃地看着刘芳芳。
刘芳芳脸上掠过一丝心虚，目光闪烁地说：“我们没有，没有说她坏话。”
贺霖沉默了，他有点后悔过来找陈娇娇麻烦了。刘芳芳不是个省心的，凡事都爱拔尖。刚才看刘芳芳的表情，他就知道陈娇娇说的才是事实。一定是刘芳芳先惹了陈娇娇，陈娇娇不耐烦才动手的。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呀。你看看，芳姐的脸都被人打肿了，你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贺霖不出声，有人愿意替刘芳芳出头。
“你的意思是，只能她们合起伙来打我，我不能对她们动手是不是？”陈娇娇冷笑一声，抱着胳膊说：“她以为她是谁啊，在知青驿站称王称霸就算了，还想在外面横行霸道。你也是个废物，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想给她当奴才我拦不着，可你也别想让我跪舔她，我还没有那么贱！”
“什么奴才，什么废物？你这个女人，说话太冲了，小心嫁不出去！”男知青脸皮薄，从脸红到了脖子。
陈娇娇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沙笔。
“我嫁不嫁出去关你什么事？就算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嫁给你。”
男知青火往上涌，看了贺霖一眼说：“都知道你喜欢贺霖，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贺霖可能喜欢你吗？”
说完，他还捅了贺霖一下，讨好地说：“是吧，贺霖？”
贺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不喜欢陈娇娇，可也不喜欢被人拉出来当靶子。
贺霖不搭理他，让男知青有些下不来台。
他摸了摸鼻子，刚要说什么话来挽尊。一边的刘芳芳急于证明什么，迫不及待地说：“那当然了，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村姑，贺霖怎么可能喜欢她？”
见贺霖没有反驳，刘芳芳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贺霖不是肤浅的人，不会因为陈娇娇变漂亮了，就会对陈娇娇另眼相看。
“我早就不喜欢他了。”陈娇娇有些烦，都是原身惹出来的。贺霖成了她过不去的坎，每当她跟知青驿站的人闹矛盾，“她”追着贺霖跑的事就会被扒出来，都快成为她的黑历史了。
贺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陈娇娇注意到了，她摊了摊手说：“我真的不喜欢他了，你们爱信不信。我还要洗衣服，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给芳姐赔礼道歉！”男知青说。
“想让我赔礼道歉，我建议你们回家做梦来得快一些。”陈娇娇说。